只要按死了贾氏一族里,其余的他何必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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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代善命贾敬离开,如今书房内便只剩下当事人与贾政。
一步一步看似镇定自若的走向楠木交椅坐定,刚坐下就一阵酸疼还不停的有东西流出,贾代善瞬间面色铁青一片,手紧紧的拢在袖子里,让自己克制下来,唤来赖大,当着众人的面雷厉风行的唤来亲卫连夜审问贾家后院全部的仆从,着重拷问了贾赦身边的小厮长随。
因为他知道,自己母亲走前留下不少的人给贾赦。
贾赦一直面无表情的坐着,心伤无可伤,也就浑然不怕了。
整整一夜,书房的小院血都染了半红。
原本在伺候昏睡过去的贾母,王夫人一听到这消息端着药汤的手都抖了抖,努力想要冷静下来应对眼前的情况。
贾史氏闻言却不由的想吐血,面色瞬间涨红,贾代善清洗贾家仆从,明摆了是不信任她!正想命赖嬷嬷送信去史家,莫要欺史家无人,边见一陌生的婆子进来,朝他们规规矩矩的行礼,语调中透着一股阴森,“太太,王夫人,将军请你们二位走一趟。”
“什么?他还有脸?”贾史氏不由尖声叫道:“那个-”
“太太,您还未发现贾家后院是个筛子,被人钻了漏洞,算计了吗?”那婆子并不杵贾母,直截了当的打断贾母话,不咸不淡的回道。她不是贾家家仆,不过自己丈夫乃是老爷亲卫,老爷对他又有提携再造之恩,如今老爷受难,他们夫妇定然鼎力相助。
循着春碧查了又查,身为女人,对偏心成这样的母亲,自然没有什么好感。对王夫人便是愈发的鄙夷。待他们走后,她还领命彻查一番太太的院子。
“算计?”贾史氏脑海一转,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走向书房。
王夫人闻言却是忍不住的冷汗淋漓,手紧紧的拉扯着绣帕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往肚腹里轻轻一摸,告诫着自己,莫怕,莫怕,无论如何,她肚子里刚诊断出一条小生命呢!
当婆媳两来到书房,忽地便听“砰!”的一声,一直一言不发默不吭声的王子腾突然狠狠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力气大的连上面的茶盏都随之咚咚震动了几下,一个茶盏还斜侧着,茶水滴答滴答的顺势滴落在地上。
几乎是咬牙切齿,王子腾一见面色还带着沾沾自喜的王夫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王梓婉,你还不跪下认错!设计陷害大伯,我王家可从未有过这般家教!”
他原本还是带着恼怒,自己好端端的过来请教却遭了暗算,正想借此好好坑贾家一把,没想到一夜看戏下来,背后冷汗淋漓,衣衫都湿透了。
他这妹子,胆子忒大!
一军棍下去,春碧没了半条命,还有什么吐不出的。
如今,只有先发制人,否则王氏被休,整个家族都要蒙羞。
环视了一圈屋内贾家父子三人的脸色,王夫人心中咯噔一声,闻音知雅意,忙噗通一声重重的磕头下来,“二哥,我错了,可是我怨啊,我恨啊,我可怜的珠儿如今还躺在床上,我一时鬼迷心窍啊,母子连心,我没有办法看着仇人逍遥法外,珠儿啊,为娘的珠儿……”
见王夫人哭的好不伤心,贾赦噗嗤一声笑,“我的瑚儿呢?”
“恩侯,冤冤相报何时了~”贾史氏一见王夫人跪地认错,想起先前贾赦所言被贱婢下药之事,瞬间明了内情,语气和缓下来,双眸充满慈爱的目光看向贾赦,那个孽子最是愚孝的。
循循善诱着,贾史氏语重心长道:“王氏做错了事败坏你的名声,但你也众目睽睽之下谋害了嫡亲的侄子,若是真闹开了,咱们贾王两家谁的名声也不好听,家丑不可外扬,我们私下妥善解决了便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同时你也该替你二弟考虑考虑,珠儿不过一稚童,总是无辜的,长辈间的龌龊又与孩子有什么无关系呢?”说完,口中一声微叹,带着说不尽的慈善之心。
“长辈间的龌龊又与孩子有什么无关系呢?”贾赦若有感触,呢喃了一句,定定地望着他,望了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太太,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今日,我在这说的明明白白了,若不把这毒妇休了,大不了我去撞登闻鼓!”
“孽子,你母亲的话你竟然一点也没听进去!”贾代善嘴唇带着一丝白,颤颤巍巍的指着贾赦。他最厌恶贾赦这个废材儿子的一点便是毫无家族荣誉感!
这个家交到他手里,到时候还会是那个有慈善之名的荣国府吗?
“我知道要贾家荣耀!”贾赦胸膛被气的一抖一抖上下起伏,“我难道就是个蠢的?呵呵,父亲,你觉得你儿子真蠢连一丁点脸色也看不懂?!”
“贾、赦!”
“你儿子我好歹也是养在祖母膝下的,老二就算再会读书,祖父临走前不过让他从科举出身,还吩咐了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而我,嫡子,长孙。”贾赦轻轻的咬着最后两个词,不急不缓道:“我与正统四书五经不行,但自幼祖父可是手把手教我御下取上,不平不稳中庸之术。撕开一切,你不就觉得张家衰败了还连累到你了?你当年借着太子”
“啪!”贾代善一听闻当年,疾步上前,对着贾赦就是一巴掌扇下,“孽障,闭嘴!”他的面色已经出奇的难看,恍若仇敌般死死的盯着贾赦。既然都知晓,贾家!他为了维护贾家的尊荣有多少辛苦费尽心机煞费苦心,这孽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