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们发现了,现在开始追踪我们了。”
楠竹心下一惊,握着许琛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许琛似乎很满意她这样依赖自己,在这中紧急的情况下,居然还笑得出来,“快走,不然待会儿就真的走不了了。”
“这位仁兄,敢做就敢当,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霸道且鬼魅的声音,从他们的上方传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许琛的脸色愈发地白了,顾不得回头去看,拉着楠竹立刻穿梭在山林间。
奈何那个霸道的声音,实在太过执着,一直紧随其后,“哼,杀了我的兄弟就想一走了之,真的觉得本大王这山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眼见那个声音越来越接近,楠竹的眉心不由得剧烈地跳了起来。看来今天又将有一场恶战了。
正当她还在思索时,一直走在她前面的许琛突然停下脚步,令她一个踉跄,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楠竹被撞得头昏眼花,幸好有许琛将她扶住,才不至于让她摔倒。
站定之后的楠竹,这才发现,他们前方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三四百人截住了。
站在人群前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头发不羁地四散开来,半边的胳膊纹着神秘图案露在外面,阳光照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极其精壮,显然和那个什么二当家的,不是一路的货色。
“大当家的,就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和二当家。”
哈,这不是老熟人吗?想不到昨晚第一个炮灰,那个断臂的居然还活着,而且还跑回去报信了。lt;gt;
青年男子一听,不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笑着开始打量起许琛这边,只是那笑意不曾直达眼底。
“能将我二哥和他的手下直接撂倒的,我司徒敬你是条汉子,只是做人要敢作敢当,能不能不龟孙地逃跑。”
这个司徒,倒是个光明磊落的,要不是双方不是同个立场,许琛还真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死也是你们死有余辜,我们只是路过,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们偏要凑上来找死。”
楠竹瞪大了眼睛,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许琛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这么多的话。这个人,平时除了宫珏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想不到今天……
“明人不说暗话,还是请你放弃抵抗,今天你们无论如何,都出不去了。”
那个司徒的说完,许琛担忧侧头看着楠竹,带着些许歉意道:“这一次,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你怕吗?”
楠竹看着他,露出了一个两个人重逢之后最真实的笑,道:“死我不会怕,怕的是生不如死,答应我如果真的出了不去,请让我自行了断。”
许琛明白她的意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坚定地点了点头。
司徒只是觉得奇怪,这两个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怎么面对死亡,都能这么淡定呢?
手上的匕首不断地转着,许琛神色如常地看着司徒,“不试试,怎么知道出不出得去呢?”
司徒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掏了掏立刻耳朵,桀骜不驯的眸子,盯着许琛道:“你确定你不是求饶,而是准备和我们这么多人打上一场?”
自以为以人多胜算大的他,可能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lt;gt;
当初面对颜司明整只军队的突袭,许琛都没有怕过,何况还是这些武艺层次不齐的山贼。
转着手上的匕首,许琛说的云淡风轻,“总得试过才知道吧。”
这一次,许琛不等对方先发动攻击,带着凌厉的风,率先冲向山贼们站着的地方。
而一直默默不语的楠竹,手里也紧攥着仅剩不多的毒药冲上前去。
很明显,寡不敌众这个词诚不欺人,就算楠竹和许琛两个人再厉害,也抵挡不住几百人的车轮战。
但是那些山贼们,也明显没有办法从他们身上讨到什么好处。
一场大战,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
这期间山贼倒了一批,又上一批,楠竹白色的衣服彻底被染成了红色,而许琛也已经挂了彩。
早就加入战斗的司徒,以剑抵着地,大口喘着粗气,冷冷地看着也在休息的许琛他们。
马丹,流年不利,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男的武功恐怕已经登顶了,女的呢,又使得一手好毒,不少兄弟都栽在她的手里。都怪二哥,昨晚要是不去招惹这两个人,何至于搭上自己的一条命,还有这么多兄弟的命呢?这下子,整个山寨都受到重创了。
什么叫偷鸡不着蚀把米,今天司徒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背上的伤口,有些深。lt;gt;”楠竹拉着回到她身边的许琛看,发现背后有个很深的伤口,原本黑色的衣服,在夕阳的照耀下,有一种可怕的红黑色。
被她这么一说,许琛才发觉后背疼得厉害,只是在她的面前,他还是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眸子幽深地看着司徒,咧嘴一笑,“怎么样?哥哥诚不欺你吧,我说过了,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司徒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你别得意得太早,现在还不是最后关头,你们两个已经差不多了,可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呢。”
可是司徒自己知道这些兄弟们是几斤几两,这样下去这会让那两个人轻松地出了这座山,到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还损失了寨子里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