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对王鼎、狂魔和孙地龙打了个手势,说:“都坐吧。”她走到书桌后坐下,说:“现在说说什么情况。”
紫天君说道:“望仙宗十五万大军兵围两界山,祖师婆婆用仙鼎镇住了护山大镇,她不愿出手,只说你有主张。”
包谷“嗯”了声,又看向王鼎,问:“现在修仙界各方势力是什么动向?”
王鼎说道:“有好几十家大势力都与属下联络过,愿意出手解围保令主无忧,但条件是要升仙路图。望仙宗兵围两界山,要让令主为屠望仙城一事给望仙宗一个交待。”
包谷问:“条件是什么?”
“升仙路图,以及四十余万修仙者的死难赔偿。齐敬宗已与十大势力中的其他九家谈妥,以他们不插手两家恩怨为条件,望仙宗升仙路图到手后,与修仙界十大势力共掌。十大势力在表面上已经达成共识,维持如今十大修仙势力的局面,绝不给砍帮崛起独大的机会。”王鼎的话音一顿,说:“十大势力中的另外九家势力都向属下递过话,都想与令主商谈升仙路图的事,愿意在背后扶植令主。”
包谷问:“散修的情况怎么样?”
王鼎说:“砍帮客栈被平时,出手维护砍帮的散修死的死伤的伤,有意投效砍帮的已经招揽至麾下,约有五万余众,余下的便都散了。收的那五万散修,资质高的很少,筑基期的修仙者就占了一大半。”
包谷问:“以你之见眼下该如何处理?”
王鼎说道:“属下的建议是挑一家诚意足出价高的把升仙路图卖给他们,且越快越好,一旦让望仙宗轰破护山法阵,现在驻扎在玄天门的人必遭屠戮,令主同样无法保全升仙路图。”
包谷看向紫天君,问:“师公的意思呢?”
紫天君说道:“玄天门驻地内的所有力量加起来都无法与望仙宗抗衡,培养门下弟子不容易,正面迎敌只能徒添伤亡,白白葬送好不容易攒下的这点基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还是从两界山撤走,以图将来吧。”
王鼎说道:“两界山已被封,从域门离开极冒风险。紫掌门即使舍得放弃两界山的基业,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紫天君说道:“这点王左使不必担心。现在要考虑的是往哪里撤?在何处安身立足,到哪里才能避开修仙界各方势力的追杀。”
包谷沉吟不语。
紫天君谷,说:“包谷,有话直说。”
包谷说:“撤是一定要撤的,带上能够带走的一切在玄天广场等我,所有的法阵都不要动。师公,麒麟岭的那位,你或南山前辈得亲自跑一趟。”她摸出一葫芦至尊猴儿酒,一盒装有一百枚虬龙悟道茶的玉盒起身呈给紫天君,说:“玄天门的事使他受到牵连,他在麒麟岭住不稳了,无论怎样都该上门去赔个不是,若是他愿意,玄天门或砍帮愿都奉他为客卿。”
紫天君收下包谷给他的两样东西,说:“我亲自去一趟吧。”
包谷问:“师公,外门驻地的人怎么样了?”
紫天君说道:“在收到你的消息后,所有外门弟子也撤到了内门,目前正安顿到一处。各种散修和其他势力的人都撤了,现在的外门驻地已经空了。”他看向包谷,欲言又止。
包谷说道:“师公若是有话,但说无妨。”
紫天君说:“你敢放出升仙路图的消息难道就没有后招?”
包谷反问一句:“师公觉得呢?”
紫天君说道:“你看着办吧!”说完,起身朝外走去。
包谷的眸光一寒,冷声说道:“他们要打,我奉陪到底!”
孙地龙连正眼都不敢谷,低着头暗暗直哆嗦,越想越觉得包谷深不可测。都这样了,她还能打?
狂魔起身道:“令主,属下这就去安排拔营的事。”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王鼎说道:“非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望仙宗撇开内门驻地力量不计,仅外门力量都坐拥十城,门下弟子数十万,强者无数,玄天门、砍帮、地龙堡三路力量加起来还抵不上望仙宗一城之力,血仇已结,必然打定主意要灭了我们以永绝后患。属下说句不中听的话,令主若是成长起来,实在令人感到可怕。令主现在若是和他们打,正中他们下怀。”
包谷对王鼎说道:“无防,我说过我一个人就能玩死望仙宗。去忙吧。”
王鼎起身领命而去。
玉宓看着脸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却仍旧一副气定神闲做派的包谷,即心疼又自责,她走到包谷身边,说道:“为了护我、替我出气,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吗?”
包谷说:“师姐,此事与你的关系不大,势力战,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恩怨而起,从来都是因为利益。归根到底还是他们觉得我们弱小可欺,而我又有心图谋扩张,砍帮的迅速崛起让他们感到了威胁,而砍帮和地龙堡这些年经营起的聚敛修仙资源渠道又让人手痒,再加上我手里的这些修仙资源太招人了。玄月古城的各方势力已经进入到修仙大世界中,我的来历过去在修仙大世界中早不是秘密,他们想要掐死我是必然的。师姐,寻私仇,有挑那样的大日子上来寻私仇的么?这不是打整个玄天门的脸面逼得玄天门不计任何代价相拼是什么?如果真是寻私仇,趁大日子混进来,在你办完典礼后,悄无声息地把你杀了再飘然而去,岂不就完了?谁都找不到凶手,也再没往后的事端。”
玉宓问:“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