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有没有发现她体内的五灵根饱满不少。她初入门派时的五条灵根绝没有如今这么饱满。我有个猜测,玄天剑是集金木水火土五行精华所铸,以剑择徒,自然是得选五灵根弟子,但这玄天剑在几万年中已经耗尽灵气,无法完整地传下传承,只能将剑中蕴藏的五行精华转入包谷的体内将她的灵根进一步改善,之后玄天剑便碎散了。”
这种推测得到众人的认可,但也令众人惋惜。
代理掌门问道:“不知在下如此安置包谷,诸位觉得妥当否?”
在座诸位长老、元婴老祖纷纷表示如此处置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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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宓带着包谷出了代理掌门的院子,与南衣道别后,带着包谷回到灵云峰。她没把包谷送回溪边的院子,而是直接带回自己的住所——灵云峰主峰。
灵云峰人丁单薄,加上包谷才只有四个人。小师叔如今是白蛇身,常年在深潭潜修不出;玉宓的师傅闭生死关,到如今已有五年之久,不仅不知道哪年哪日才能出关,甚至连生知都是未知数;护山姥姥是昔年灵云峰先辈收服的妖修、用作守护山门,属护山灵妖类,在灵云峰没有当家作主权利。玉宓虽然进门时间短,修为不高,却成了灵云峰的实际当家,负责打理灵云峰的一切事务。
玉宓带着包谷落在灵云峰正殿——玄天殿外。她说道:“包谷,如今你既然成为内门弟子,便正式成为我灵云峰门下弟子,再不是那挂名的外门弟子。关于灵云峰的传承、来历你必须清楚。每个灵云峰弟子都有继承和发扬灵云峰的传承的义务。”说话间,她便带着包谷进入到灵云正殿,说道:“昔年的灵云峰为玄天门主峰、峰主便是玄天门掌门,因三万多年前的那场灭门大难,灵云峰尽毁,且主峰所在的竹海成了死亡之地,便将灵云峰主峰迁移至此。我灵云峰供奉的便是玄天门开代老祖——玄天真君……”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包谷“啊”地一声惊呼,大叫:“鬼啊——”
玉宓霍地扭头瞪向包谷,却见包谷满脸惊恐地看着正殿上供奉的玄天祖师的画相,跌跌撞撞地倒退数步,然后扭头就跑。玉宓一把揪住包谷的那狼皮围脖将包谷揪了回来,她叱道:“不许跑!”
包谷吓得都快哭了,她听到玉宓的声音倒是稳住了心神,回头,泫然欲泣地看着玉宓,手指玄天祖师的画相,说:“师姐,我见到的鬼大爷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玉宓闻言被惊得两眼发直,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是吧?这么邪门?她稍顿,定了定神,叱道:“不许胡说!这是祖师爷,不得不敬。过来,上三柱香、叩三个头,行入门大礼。”
包谷委屈得不行!鬼大爷差点弄死她,还害得她身受重伤,现在她还得给鬼大爷叩头喊祖师爷。她在玉宓那饱含威严的威逼目光下,战战兢兢地上了香,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鬼大爷,哦不,祖师爷,我以后早晚三柱香地供奉您,您可别再出来吓我了!”她简直快要泪奔!修仙门派居然闹鬼,这鬼还是修仙门派的开代祖师爷!
玉宓把包谷拉起来,劝道:“如果你在死亡竹海遇到的是祖师爷,我想祖师爷应该很喜欢你,否则你也不能活着离开不是?”
包谷应了声:“嗯”,又怯怯地扫了眼那一脸和蔼的祖师爷画相,觉得这画上的祖师爷可比那鬼大爷看起来亲切多了。
玉宓给祖师爷上了三柱香,转身看着浑身脏污的包谷说道:“你先去洗漱,完事之后我再去找你和你细细说说玄天门、灵云峰的来历。”她想起包谷连件换洗衣物都没有,说道:“你先随我去领取内门弟子服饰再去洗漱,随我来。”
包谷跟在玉宓的身后来到灵云殿的后殿,跨过大门便见一个宽阔的庭院。庭院中白玉石铺地,四周角落分别布有假山亭台和水池,两侧建有屋宇,后门正对着一个比灵云殿稍小的殿宇。这格局,竟与包谷在死亡竹海那满地白骨的庭院的格局一模一样,略微不同的便是面积稍小,且比那闹鬼的院子多了些花花草草,院子中还种有几棵高大的古药树。
玉宓带着包谷来到左侧的房子,她开门进去后打开柜子取出两套内门弟子服饰递给包谷,又翻开桌子上放的一个玉册给包谷登记造册,然后取出一枚令牌刻上包谷的名字递给包谷,最后取了滴包谷的精血、拘出丝魂魄凝入一盏灯中,放在屋侧靠墙的一排架子上,搁在同样的灯旁。
这架子几乎顶到墙,分作数十层,至少能摆下数千盏灯,此刻加上包谷的这盏灯一共才四盏。
玉宓说道:“这是魂灯,每个正式进入玄天门的人都有一盏。若做出背叛门派的事,刑堂长老会派出刑堂弟子清理师门。通过这盏魂灯,即使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找到。若门下弟子遇到生死之险,这盏魂灯也会有警示,若那弟子不幸陨落,这盏灯也随之寂灭,只要那弟子不是被当场抹灭全部魂魄,只要有一缕半魂散在这天地间,都会被魂灯中的这缕残魂引回魂灯中,再现死前一幕。这是向师门报死讯,也是告诉师门谁是凶手。仙门、修仙家族的人都会有类似的手段。”她说到这里,轻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所以,将来你要杀人越货的话,一定不能让对方的魂魄逃脱,否则让对方的师门或家族得知,迟早会有人找你报仇算账。”仙门弟子、修仙家族的子弟为什么不好惹?打死一个,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