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霸见越绯颜真上心了,而且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于是说道:“好功法不一定只有你有,绯颜,我们回去,这些年我也收藏了不少适合剑修的功法,你可以随便挑选。”
蓝裙子小丫头淡定地看了白小霸一眼,“我还有一把灵剑,唤作冰卿,极品法宝。”
“……”这绝对是故意的!白小霸指着那死丫头说不出话来。
“好,只能在这里练吗?”越绯颜突然问道。
“对,因为打开这个地方需要大量灵力,但是如果你修炼主人的功法,就可以炼化此地,进出无碍,看那里的灵田,灵山和灵树,都可以为你所用。”
这是功法宝剑连家当一起送了,白小霸虽然心中愤恨,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对于越绯颜来说,这些条件实在太诱人了,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唤作是她,说不定也会动心。
是不想拥有一个随身洞府呢,尤其是一个大的像一个小世界的洞府,不说存储东西方便,单说这个看门丫头,安全等级也可以保证了。
白小霸一面为心上人高兴,一面担心越绯颜真的答应那小丫头,发那个什么鬼誓言。
“白小霸,有些事我想我们必须说清楚。”越绯颜看着一旁一脸抑郁的白小霸说。
看,来了,要最后摊牌亮底了,可笑,到底敌不过一个破兰花的诱惑,什么破烂功法,破烂地方,比得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红日崖吗?
白小霸心里乱糟糟的,她觉得四肢有些无力,恨不得大病一场,把所有一切都抛在脑后,然后昏昏沉沉地等着明天的宣判。
很明显,现在的绯颜双目清明,目标明确,行动简洁有力,不再拖泥带水,离开她那讨人厌的师妹的困扰,越绯颜变得明显更加理智,也更加无情了。
越绯颜挥挥手,那蓝衣小姑娘从二人眼前消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但看越绯颜的神色,那小丫头应该离开了这里,至少没有在一旁窥视。
“算了吧,绯颜,你要说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你也不要亲口对我说拒绝,你修炼功法我不会阻拦,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女人,沈明月是怎么回事你比我心里清楚。呵呵,有时候我也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那沈明月丑得像地上的臭虫,心里流得都是恶心的汁水,竟然被你当做至宝。”
白小霸越说越激动,越绯颜几次欲言又止,都被白小霸出言压了回去。
“绯颜,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伤害,相反,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轻饶,你懂我的意思,我不只想跟你做朋友,结亲也不是说说而已,这不是玩笑,如果你心里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等,只是为什么一丝机会也不肯给我?你的人我一根毫毛都没动,你师父带着你的师弟师妹已经离开破天宗自成一派,我早已派人去协助,而且断肠草已经带来了你师傅的允诺,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红日崖问断肠草。”
白小霸说话直来直去,带着一股子自暴自弃,语气满满地都是埋怨,她明明在心里不停地呐喊:不要逼她,不要说这些硬邦邦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像洪水冲破堤坝,一股脑倾泻出来。她受不了被忽视,被冷落,被抛在一边,被随意舍弃,哪怕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话语或者动作。
她应该是那双清明的眼睛里引起波澜的那个身影,应该是那个孤傲身体里装着的唯一温暖的所在,应该是站在她身前包揽她一切腥风血雨,被她深深注视和信任的身边人,而不是被这般弃之如敝履。
绯颜,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一时间看错了人,那个重情重义的人,重的情永远都不是自己,这个错觉太可怕,让我不敢想象。但是只要你站在我面前,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把你拥在怀中,拥有你,感受你的温暖,你的心跳,希望有朝一日看到你对我发自肺腑的微笑,希望你就那样站在我面前,脚下这一段距离永远都不存在。
白小霸想起在黑洞之前的那个仓促的吻,心中更加苦涩,柔软的唇瓣和甜美的口腔,努力闪躲的小舌,手中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身体,急速的心跳和挣扎,就是她一切痛苦的诱因,尤其是,她还想要更多。
从什么时候呢?从她那些日夜沉睡的容颜,从她无视自己的离开,从她故作镇定的神情,还是她与自己一同舞剑于天地间的默契?那样倔强,那样坚强,那样脆弱,又那样孤独,也许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深陷其中。
“白小霸,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既然你不想听,我不说也罢,只是,我需要尽快练好第一层心法,你可不可以帮我护法?”越绯颜看着神情变换的白小霸,心情却突然轻松起来,本来她也不想这么早面对,她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现在听白小霸一说,觉得这人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说她莽撞,却事事都看在前面,连带自己的师门都考虑周全,说她急性子,却一直执着地纠缠着自己就等自己动心,说她经验丰富,却连让自己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只在一边自怨自艾。
这人,怎么说呢,看她一脸毫不掩饰懊丧的样子,越绯颜突然就有些心软,她注视着故意不看自己的白小霸,淡淡地又追问了一句:“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给我媳妇护法。”白小霸听到越绯颜说出她不听她就不说的话,顿时心里堵上一块石头,这就是委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