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竟然要自己卖自己的灵魂。

陆青阳表情阴郁，眼眶发青，周身还散发着黑色的怨气，“报仇。”

“期限。”

“三个月。”

“成交，首付十万，剩下的二十万三个月后结清，有意见吗？没意见就签一下合同。”傅厉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纸合同，放到桌上，又从笔筒里面抽出一支笔来，放在陆青阳面前，“你算是凑巧，刚好有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这是生前的照片和死者的家世背景。”

陆青阳瞥了一眼那张介绍表，没有在意拿起笔在乙方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确定他不会有什么麻烦？”

“不会。”

收起合同，一单生意做成，傅厉关了电脑，拿上钥匙，“跟我走吧，带你去验货。”

“恩。”陆青阳点头，跟在傅厉后面去了停车场。

停车场里面显然对于陆青阳来说是一个比大厦里面要舒适的环境，只是难免会遇上一些麻烦事，例如，太过于谨慎的大厦主人在停车场里贴了不少的镇妖符。

傅厉扫了一眼陆青阳，挑了挑眉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眉心，“舒服了吗？”

“啊？”

“上车。”

陆青阳眨了眨眼，觉得傅厉这个人的身份不清不楚，但是能替他找到一具肉身就够了，别的事情也和他无关。

上了车，车子开出去，陆青阳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飘出窗户，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扶手，抓空才想起来他已经是一个灵魂，根本抓不到这些东西。

“哎呀，真是糟糕，忘记你现在不是正常人，你等等。”

“其实没关系——”陆青阳瞪大眼，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和嘴唇上面的冰凉的感觉，愣在座椅在上，不知所措。

“不是真的吻你，只是在帮你增加重量，现在能够坐稳了。”傅厉退开回到原来的位置，哼着歌开车，“不要怀疑我的操守，以前都是用别的东西，只是这个月生意太好，用光了也没注意到。”

陆青阳点头，刚才的错愕已经不见。

验货的地方在傅厉的住处，有钱人住的地方，不过是中式的。

拐了几个弯才到放置尸体的地方，傅厉推开门示意陆青阳跟上，“这个月最后一批货，死前他说想让自己再多活三个月，我还一直在想这个月怎么没有猎鬼人来卖灵魂，你倒是自己来了。”

“你是收两边的钱？”

“否则我怎么能买得起这栋房子呢。”

陆青阳不说话，打量着放在棺材里的尸体，“我现在是需要躺进去就好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