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吉趴在靳寒州身上,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靳寒州,还像小时候那样微微嘟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渴望地看着靳寒州。
靳寒州终于被他看得受不了了,扣住他的后颈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没好气道:“可以了吧。”
路吉鼓着腮帮子抗议道:“要伸舌头的!”
靳寒州硬着头皮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路吉立刻主动热情地张大嘴巴。
靳寒州吓了一跳:“……”迅速地舔了一下小哭包的牙齿又退出来。
靳寒州遗憾地想,以后再也不能说他们没有亲亲了。
cer 07
这么多年下来,路妈的宝马早就鸟枪换炮换成了劳斯莱斯,平城里老一辈的人都不一定认识她的座驾的,但她糟糕的品味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周四晚上九点,路吉一回到出租屋就看到了穿了件土黄色连衣裙的路妈,眼睛一亮,几步扑进路妈怀里,渴望地睁大眼睛:“今天带了什么来?”
路妈享受着路吉的撒娇,问道:“州州呢,怎么还没回来?我记得你俩不是不上自习来着?”
路吉皱着眉头跟路妈告状:“州州逼着我去上自习,我不去他就不给我吃的。”
说着做贼心虚似的回头看身后,生怕靳寒州从什么地方跳出来,他警惕地说:“州州帮英语老师搬点儿东西去办公室,一会儿就回来。”
路妈忍俊不禁:“你怎么不等会儿他?”
路吉:“╭(╯^╰)╮”
路妈一看就知道两人这是闹矛盾,顿觉稀奇。这些年来,路吉和靳寒州的关系一直非常好,初三,靳寒州在校外租了个小破屋方便复习,路吉非要跟着也住进去,家里不同意都不行,路妈当时曾提出要帮他俩换个条件好点儿的地方,被靳寒州不卑不亢地拒绝了,她被儿子的眼泪吃得死死的,也只能同意,三不五时地送些有营养的东西过来给他们两个吃。说起来,她跟路爸俩人都对路吉过度宠溺,路吉又只听靳寒州的话,他们管路吉管得还没有靳寒州管得多,因此他们夫妻俩都对靳寒州很是信服。
路吉哭唧唧:“州州太讨厌了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再跟他说话我就是小狗!”
路妈:“……”
路吉:“?”
路妈欲言又止,表情很尴尬:“州州,你也回来了,我煮了你喜欢的盐水虾,等会儿可以当宵夜吃。”
靳寒州紧带子,礼貌地对路妈说:“谢谢阿姨。”紧接着转身熟练地开门。
小狗路吉磨磨蹭蹭地拉靳寒州的衣角:“州州~”
路妈:“噗!”说好的再跟他说话就是小狗呢。
路妈回车里把吃的拎出来递给靳寒州,“我六点多就过来了,等了你们有一会儿,现在东西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赶紧进去吧,吃完了宵夜早点睡。”
路吉吉从来不知道丢脸为何物,亦步亦趋地黏着靳寒州,“州州~”
“州州州州~”
“州州州州州州~”
靳寒州进屋开灯,把保温桶里的宵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路吉吸了吸口水,强行忍住,但他管得住嘴,可管不住眼睛,视线还是不断地往食物上瞟。
靳寒州不理他,摆好了食物以后径自去浴室洗澡,路吉发现靳寒州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垂涎大虾了,眼圈一红蹲到浴室门口默默哭。
靳寒州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差点踩到他,路吉仰头看他,乌黑的眼里盛满泪水,一眨就滚下好几个泪珠,他小小声喊:“州州呜呜。”
靳寒州还不理他,路吉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拽着靳寒州的衣角跟在他身后,伸手要去抱靳寒州,被靳寒州拍开手,路吉伤心极了,满脑子都是“州州不要我了”。
靳寒州头发也没吹干就上床睡了,路吉边哭边试图滚进靳寒州怀里,他一滚过来靳寒州就推他,他再滚过来,靳寒州干脆背对他,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路吉哭着去抱他的腰,靳寒州头也不回把他的手拿开,路吉哭得嗓子都哑掉了还是坚持不懈地去碰靳寒州。
靳寒州一整天下来也累了,和路吉拉拉扯扯简直筋疲力尽,路吉最后抱着靳寒州的一只脚睡着了——靳寒州再生气也不舍得用脚踹他。
第二天,靳寒州醒过来,发现路吉抓着他的大脚趾,整张脸靠在他脚背上,睡梦中还在哭,眼泪蹭得他的脚湿乎乎的。
靳寒州叹了口气,试图把脚抽回来,他一动路吉的哭声就变大,明明还没睡醒却还这么能折腾人,靳寒州索性也躺下不动了,双手垫在脑后,无聊地盯着天花板。
过了不知道多久,靳寒州感觉路吉动了下,他撑起身体看过去,路吉立刻紧紧闭起眼睛,假装睡着,靳寒州毫不犹豫地抽回脚,还没抽得动,路吉死死抱着不松手,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靳寒州。
靳寒州看他那样子就来气,起身用力一推他,路吉咕噜一下被推床底下了。
靳寒州:“……”
路吉额头上鼓了个大包,哭得惊天动地,还不忘爬上床往靳寒州怀里缩,靳寒州看着他那个大包,顿时下不去手推他了。
路吉抓住这个机会,抱住靳寒州的腰把脸埋进他胸膛,边哭边用力抽鼻子嗅靳寒州身上的气味:“呜呜州州你身上好香呜呜。”
靳寒州彻底没脾气了,揪着他的耳朵让他抬起头:“不是说不理我,再也不跟我说话的吗?”
路吉点头如捣蒜:“理的理的!跟的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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