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原来只会讲这句啊!不过第一个就会叫我,真没白疼你!”
书灵胖嘟嘟的脚丫子都高兴得翘了起来,兴高采烈的把阿宇拖上天书——君侯心急天狱,一回神界就直接瞬移过来了,但阿宇还是留在神殿那边会比较好,至少那边不是全都笼罩在暴烈的神罚规则之下,阿宇受到的压制不会那么大!
然而阿宇张口又说出一个“大、人?”
明显比上一句顺溜得多……
斜了一眼都不知道让它多高兴一会的傻子,却撞进一泓浅浅的清瞳里,里面满满都是催促和焦急!
撇了撇嘴,书灵一屁股坐在天书上,沮丧道:“对不起,我没打探出来……君侯今天好可怕,估计被那个逃犯惹生气了……”以前没有逃犯时不都是好好的吗,嗯,一定是这样的!
“嗷?!”那怎么办,把他抓回来大人就开心了吗?
阿宇急得四只小脚不断交替着跺步,差一点就挠书了!
“嗯~~~”书灵托腮坐在快速飞梭的天书上,一层层禁锢着天狱无数罪犯的神罚规则如水般荡漾开去,完全没有半分阻拦。
“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嗷?”
“你想啊,君侯被一个逃犯触怒了,肯定很生气,说不定以后看见身上缠着罪孽的人就想起今天的事情来呢?你身上……是吧!”书灵煞有介事。
“呜……qaq ”阿宇微微俯下身子,身上被天狱激发出来的黑色罪孽缩了缩,还是没有办法全部消除,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书灵,阿宇简直快要哭了出来!
“呃……”书灵挠了挠脸,“我们想想办法,嗯,想想办法……”
……一边渐渐远去的声音不可听闻,一边神殿之中阵阵梵音收降,直至无闻——
“臣,谢过陛下厚望!”清冷的神音响起,沈翷弯腰长揖,身后长长的神袍拖地,黑底金纹灋兽啸天,尊贵而威严——竟是少见的穿上了代表着掌印一方的天庭朝服。
于神域之中朝见天帝。
自十万年前天帝闭关之后,外间只留一缕意识,轻易不可打搅。天宫朝仪依旧,但平日里诸事大都由诸臣自己做主,若非沈翷大索三界干戈不小,也是不用事事禀报的。
可毕竟天庭依旧还是天帝的天庭,这种事总归还是需要拿到他的许可——
袅袅梵音落尽,表示那三界最尊贵的存在降临的一缕意识已经远去,沈翷直起身来,手中一动,背刻一个龙飞凤舞的“法”字的白色令牌凭空出现在手中。
汹涌神力源源不断的涌进令牌之中,宏正威严,仿佛无数头远古巨兽咆哮,震撼得虚空簌簌!而那玉牌却如无底洞一般,任由海量的神力涌入也不见一丝一毫的饱胀!
冥冥虚空一动,沈翷神目中出现了无数细细麻麻的透明丝线,一头连在他这,另一头分散在无数手持与之相同的神令的手上!
神域之中,百司齐动,黑甲挨挨,覆压千里,神息冲天!
神域之中虽然没有多少正神臣属,但一朝神君出世,法则为之匹配的从神可谓不遗余力!
这些从神大多没有真正的生灵那般灵活生动,不能为沈翷解决大多数复杂多变的案件,但用来执行命令却是最好的选择,从神一心为主,只要接到命令便是十死无生都不会有半分犹豫。
主君生则生,主君死则死,此为从神第一荣耀。
此时沈翷的百万从神人手执着一块令牌,其上神光耀耀,物华灼灼,明耀得几乎将百万黑甲都盖压而下!
澎湃的神力顺着无形的丝线在令牌中穿梭积蓄,所在之处法则轰显,金光闪烁,条条横贯长天,显露出镇压一切的气势!百万大军所在之处厚重的秩序金链遮天蔽日,原本就无比浓厚的秩序之力如大海般倾砸下来,若不是从神本就由法则生成,估计此刻已经无一能够站立!
而天狱中神罚暴动,各狱刑囚如遭重击,各种倾盆暴击下,就是长久陷于沉睡中麻木躲避的罪人们也痛苦的惊醒,在一bō_bō完全没有间隙的神罚中哀嚎着翻滚不停……
这样的神牌在身,千万里之内天道牵引,只要有人身怀罪孽,绝对逃不过神域从神之眼。
“执我神牌,大索三界,凡身怀重罪引得神牌一动者,缉捕捉拿。怯逃者无纵,抵抗者无容,杀人者——无赦!此令。”
“谨遵神令!大索三界!怯逃者无纵,抵抗者无容,杀人者——无赦!”
咚!咚!咚!三声沉闷的击打胸甲的声音,从神的嘶吼冲破云霄,天地失色!
数万年以来平静的三界在这一刻彻底暴动——
作者有话要说: 1月24号重修
☆、老友相见(重修)
三天,对于以百年千年为单位的仙神们来说真的只算一眨眼的时间,但就是这区区的一眨眼,颠覆了自司法神域隐匿数万年以来,三界人的习以为常。
天帝立下道统,神明以一身承接天道掌管规则,阴晴雨雪,日月轮常,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为贤为达使三界有序,助天地伦常,后来便成为了神明立足于天地间的最大意义。
所以三界之中,神明最贵——
但这宇宙毕竟还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天规再森严也往往拦不住一心为非作歹的大能为者——宇宙何其广大,就是那最耀眼辉煌的天帝神宫也不过占据了宇宙区区一隅,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又有什么能够阻挡那些仗力欺人的逐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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