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上了几堂课后,一个同学突然跑了过来,向我同桌郑肖睿笑眯眯地提出请求,说:“我眼睛有点近视,望到黑板上模糊,看不清上面写的粉笔字,影响到学习,所以,请你做做好事,帮我个忙,和我调换位置,交换座位,我坐你这儿,你坐我那儿,好吗?”
见郑肖睿皱眉迟疑,接着又说:“你人长得长大,坐在前排,不太适合你,就算适合你,也会挡住你后排的人望到黑板上的视线,影响到他们的正常学习,对大家带来影响,造成不便,所以,你想要让坐你后排的同学都喜欢你,尊敬你,你就做回好事,做个好人,和我换了座位,坐到后排去吧!好吗?”
见他依旧坐着不动,不言不语,心中急了,又说:“我相信,我在后排的那座位,比起现在你这个座位,会更加适合你这个大个子,而不是适合我这个小个子,而且,你做了好事,帮了我这个忙,我心里头感激,一定会感谢你的,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也一定会去帮你的!你看,我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你如果还是不肯出手,帮我这个忙的话,那就太不够意思,太说不过去了!你说,是吗?”说到这儿,突然加重语气,大声说道:“郑肖睿,这点小事,你不会不帮吧!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郑肖睿始终保持沉默,一言不发,见他话已说尽,语气颇重,心中瞬间为之动了,二话没说,“恩”地一声,点了点头,就同意了。
那同学见了,脸上露出灿烂笑容,说道:“你同意就好,我现在就去找刘老师,向他说去!”说完,扭头就跑出了教室,一路狂奔,冲向办公室而去,只要找到班主任刘老师,向他提出换位请求,在得到他首肯之后,两人在相互同意的基础上,保持和平,保持愉快,互换位置,交换座位。
…………
这个同学是谁,我知道,他叫许文兵,是从正式入校上高一开始,被分到一起,分在了同一个班里头,在一起上学、一起读书的同班同学,以前不认识,现在才认识,他坐在我们这一组的倒数第二排,人长得很矮小,又黑又瘦,尖嘴猴腮,鬼头鬼脑,是个其貌不扬、面目可憎的男生,我对他向来没有多大好感,很是厌恶。
为什么我会这么讨厌他、憎恶他呢?
原因是,在补课期间,他受到后排的高大个子同学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曾故意走到我跟前来,从我桌上突然抢走修正液,拿了就跑,害我吃惊,被迫跟在他后头追着他讨要,他只是死死拿在手上不放,嘻嘻哈哈地戏弄嘲笑于我,迟迟不归还我修正液,直到逗得有些厌倦了,又见我确实生气,不高兴了,很有可能会动手上前去打他,他这才松手,还了我修正液,不过,正因为这个戏弄的过程,惹得后排那些有意看好戏的高大个子同学一同哈哈大笑,大肆嘲笑,只要以此取乐,作弄于我。
不仅如此,更可气的是,在一次午间休息时,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打着瞌睡,他竟然突然拿起一把铁尺,“嗖”地一声,猛得扔向我,铁尺直飞,“砰”地一声,砸在我后背上,正中背心,很疼!
我从疼痛中突然惊醒后,气恼异常,回头一望,见他坐在后排,浑若没事人一样,正和几个高大个子同学朝我不住伸手指指点点,嘻哈说笑,有说有笑,好不高兴,瞧他模样,脸上神色,一脸奸笑,大肆嘲笑,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感,而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哗众取宠,娱乐大众,取笑于我,戏弄于我,只要这样,图个乐子。
我心头火大,顿时火冒三丈,很是气愤,心想:是不是看我个子小点,好欺负啊!但我再怎么说,也毕竟是个熟读《孙子兵法》、精通《三十六计》的人,出于理智,头脑冷静,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僵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于是,强压心头冲天怒火,强自镇定,就都默默承受,咬牙忍住了,没去当场呵斥,找他麻烦。
所谓:“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当时,我觉得我身为男子汉,被人这样欺负上门,还一声不吭,不吱一声,那不是成了废物、窝囊废了吗?知道再不出面发狠一下不对个头,不是个事,为了不被同学看笑话,多少挽回点面子,壮了壮胆,大着胆子,就曾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指他鼻子,郑重警告他:“下次如若再犯,我就过去打你!”
这句话也当真管用,从此以后,他也就识相识趣,再也没有来存心找茬,胡搅蛮缠,大肆乱来,无理取闹了,再也不曾有过骚扰于我、胡来乱来的作弄我的举动出现。
偶尔,我心中也感到纳闷,细细想来,又觉奇怪,疑惑不明,心想:到底是我说出这狠话来有分量、有威慑力呢?还是后头那几个高大个子同学见我人老实,想通了,不想再来欺负我、作弄我了呢?
想到先前,我耳中确实隐约有听到后头一个长得最高大的同学对许文兵等几个一起作弄我的同学说过:“算了,他人老实巴交的,多惹也没意思,以后啊!咱们还是别去玩他得了!”
…………
那个说话的同学,我认识,名叫朱山峰,是我在上小学和初中时候的同校同学,堪称校友,虽然也曾做过一两年的同班同学,不过,一直以来,来往很少,交谈不多,甚至可以说,丝毫没有半点交情。
他因人长得高大,坐在教室里头的最后一排,在班上,和侯飞鸣关系亲密,来往多些,人也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