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还没落,眼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年轻男子松松散了一头长发,斜披着衣衫靠在门口,冷冷道:“我说过不会和她成亲。”啪的就要把门关上。
“对我也赶出去?”翩跹飞鸿一手拦住了木门,翩跹星辰见是他,一迟疑,轻哼一声人影转身,消失在门缝里。翩跹飞鸿苦笑一下,对我道:“进去罢,你看他就是这模样,谁也不见,一定要去找天水宫主。”
翩跹飞鸿巧妙的避过了那句话,“我说过不会和她成亲”,这其中就是翩跹家的私事了,我也很知趣的不提。
绕过屏风,见翩跹星辰坐在木桌前,桌上摆着个香炉,目光如寒星般盯着我。看来他已经注意到我了,正想着怎么自圆其说,翩跹飞鸿在椅上坐下,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精通医术,今天就是带他来看看。”
我暗暗大骂翩跹飞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擅长的是毒术,医术只是为配合毒术而练的。你把手伸出来,我还不一定能搭在脉上。
瞥见翩跹星辰的眼神,淡淡的讥嘲。我轻咳一声,目光上下扫了几下,道:“他很正常。”翩跹飞鸿还没说话,他嘴角讥嘲的翘起,道:“阁下想必在江湖中很有名了?”我知道这人要挑茬,微笑道:“略有薄名。”
翩跹星辰摇头道:“阁下应该名闻天下才是,医者,望闻问切,你不过看了一眼,就能下此结论,该是当世神医了?”
这人目光冷冷,语言锐利,哪像个被迷了去的。我心存报复,微微一笑,道:“医者,治身为下,治心为上,在下只是看出你有心病而已。”
其实我这句话和“父在母先亡”有异曲同工之妙,却给说中了。他目光一寒,想到翩跹飞鸿在旁,又速收了回去,淡淡道:“是人能不烦忧?飞鸿叔叔还是请回罢,星辰累了。”话音刚落,人蓦的起身,就要往堂后走。我笑道:“还请翩跹公子好好休息,在下改日再来拜访。”话音刚落,又想起一事,道:“不知今天除了我们,还有人来拜访过公子未?”
“难道兄妹相见,还要上报不成?”翩跹星辰头也不回,径直啪的关了中门。
我轻哼了声,协了翩跹飞鸿就往外走。他却微微笑着,道:“你看出端倪了?”我摇头,道:“感到有些不对而已,你没发现他意欲把我们赶走吗?”他颔首,未说话。
走到内外院交接的地方,我沉吟着,笑道:“今天我回去了,明天再来,明天我来之前你准备好一个人吧。”翩跹飞鸿淡淡道:“翩跹莫儿?”我摇头,笑道:“她的侍女。”
回到外院,我没有回房间,而是向大门走去。
我昨天没有回客栈,殷红已却没有找来。
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