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章脚步顿了一下,翻白眼一样缓缓的把眼睛睁全――他那眼睛简直就是天生用来叫谢卿云自惭形秽的――浓疏适宜的眉毛好看的纠结在一起,重复了一遍:“棋行天下?”他把那玉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阵,然后又恢复平静:“什么东西,不感兴趣。”
谢卿云接过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斤斤计较道:“东家,老爷那画儿……”
陆含章颇为不耐烦的打断他:“你想要?想要我给你画一幅。对了,你这几天辛苦一些,去问问锦绣刺庄有没有胆子稍微大点儿的绣娘。”
谢卿云做掌柜五六年,一次都没跟上过他们东家那跟跳蚤一样瞎蹦跶的思维,久而久之他就不再尝试去猜测。他眼观鼻鼻观心的毕恭毕敬道:“是。”
这主仆一问一答间就来到后院。
后院和前堂的建筑大相径庭。围绕着后院一周建了一排前檐伸出去近八尺的竹屋,檐下被屋主拓出一长段空间来,围绕着屋子走行一周。那变异的走廊上摆了一张矮几,附庸风雅的摆着几个简单的竹节茶杯和一把瓷壶。走廊围起来的小天井里特别不浪费空间的栽了一丛箫管竹。
一进入后院,前厅那些大有迎合茶客嫌疑的摆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力所及都是些颇受文人墨客青睐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