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在哪个屋。”赵炯拦住人询问。
“周笙?”中年汉子面带疑惑,又很快恍然,“您是要找周疯子!他又惹上谁了?”汉子了然,看了看叶天阳又转向吴胖子,憨厚地冲着后者暧昧地笑笑,“咱这儿的管事也在,适时厨房旁的小木屋传来嗯啊的声响,汉子局促地看了眼,脸色很不自然,“咱凡人不像各位道长,白日做些事玩闹而已,还望各位大人在此等候,小的去给您叫来。”
“什么意思?”雷火问胖子。
吴大仁啧啧出声:“真奔放,走走,去看看。”
赵炯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晚了一步,要拦也拦不住。
“无妨,打个招呼而已。”叶天阳若有所思,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抬步就往屋里走。
其实今日探听到的新鲜事,就已经不枉此行,只要知道炼制妖兽兵器的炼器师还活着,对万兽峰而言就是个好消息,只是赵炯百般声称从圣殿降下的炼器师不能离开炬赤峰,叶天阳也就暂时断了招揽的心。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万兽峰没有炼器的工具及布局,想供养一名炼器师代价高昂,还得看看周笙此人值不值得培养,也就是叶天阳看好的法器,虎王满不满意。成了再谈合作,否则从长计议。
而让叶天阳不得不在意,师父容玄现在遭遇的和要去见的这位炼器师,有些异曲同工,所有弃卒都不会有好下场,师父却一门心思把他往外推,不准他插手,要他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这对叶天阳而言内心简直在煎熬。
炼器师等特殊能力者头顶着的压力不比修士小,因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要专精炼器、炼药或是布阵,就得主修精神力,舍弃灵体修炼,各大势力都争相拉拢的特殊身份能助他们高人一等,但与道修一样,他们也会朝夕间失去一切。
有可能是一次意外,一场天灾……
联想到师父现在的处境,叶天阳对周笙有些好感,他潜意识里希望这位被圣殿驱逐的炼器师能相安无事,这样他才能安心。
谁知刚一靠近,便听到有节奏的吞咽声,以及粗重的低喘,难过的低吟。
“敢背着我偷吃,我要罚你……啊宝贝你里面真棒!不愧是在圣殿待过,皮肤真他娘的滑。”
叶天阳觉得不对的时候,已经走了进去,看清眼前的一幕,表情有刹那僵硬。
两男人赤着上身,正对着门方向的正是周笙,相貌年轻,此刻正被人按着头压倒在床,面上哭得梨花带雨却只发出好听的哼哼声,这人确实长得好看,棱角分明的脸很有阳刚气,迷茫呆傻的眸子看不出丝毫屈辱,粗布衣袍褪到腰际,浑身青紫,除了脸之外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被粗糙的手掌掐出道道暧昧的红痕,配上无缺的脸,像画作一般蛊惑人心。
周笙趴在管事的胯间,越过管事的背脊看到叶天阳的刹那,有些错愕,继而媚眼如丝,舌尖舔了舔上唇,像妖精一般,冲着叶天阳轻笑。
“又浪了,你这里真不老实。”管事打扮的男人把周笙的头往下按,发出舒服的呼声,用脚分开周笙的长腿,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叶天阳脸色如常,眼前白皙修长的大腿晃啊晃,一声声轻喘像极了欲拒还迎。
管事背对着大门办事正爽,丝毫没察觉到外头有人:“听说最近圣殿出了个跟你当年差不多的人物,不过比你还倒霉,中了什么诡毒,不止修为废了,连精神力也……”
“会不会被分派到咱们这儿来,那就有意思了。”还是管事在说话,“不过应该不可能,听说那位是个很了不得的炼药师还是灵纹师什么的,叶天阳出乎意料地没有打扰,转身就走。
“这是周笙?大爷还以为会是个老头。”吴大仁觉得恶心得不得了,跟在叶天阳身后挡住正想进去瞧瞧的雷火,“小孩看什么看,倒胃口瞎眼睛。”
跟来的赵炯也惊呆了,道修一心潜修灭人欲,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清心寡欲,除非正式结为伴侣,一般相处都是很单纯。而悖人伦的双修只在不朽山等上古邪教盛行,一直以来为上清仙宗所不耻,他以为管事亲自上门,所谓的玩闹还以为是施虐打骂,怎么也没料到是这样的活春宫。
“人活着我就放心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拜会。”叶天阳语气平淡,大步往副峰山门方向离开,没有半分留恋。落在赵炯眼里,所谓的下次拜会似乎遥遥无期了,到手的买卖就因为疯子的人品给搅黄了。
赵炯一路小跑跟着,好说歹说:“凡人毕竟跟道修不同,以前很高傲的人,不服管教被逼疯了,能生存怎么样都行。当年周笙脾气倔得很,更洁身自好,反抗挣扎的时候差点毁了半个大堂,所以说他是疯子……其实他原本不这样。叶峰主还要不要问他法器的事?”
“下次再说吧。”叶天阳淡笑着,没让赵炯跟来。
叶天阳和吴胖子就往外走,边走边问道。
“他们到了么?”
吴大仁回答:“早就到了,在炬赤峰外等候。”
炬赤峰山门前的密林间,挤满了体型威武的妖兽,兽吼声惊天,有一百多头,令不明事理的弟子忌惮不已。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妖兽!”
“妖兽集体进攻了么,连成年玄煞虎也来了,那可是堪比灵皇强者的妖兽,怎么办?杀无赦?炬赤峰峰主很快就到了,莫慌。”
“等等,妖族来了一刻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倒像是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