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溪兜兜转转一大圈,总算回到府中。
“小姐,您去了何处,可急坏了奴婢!”刚进门,就被一脸愁容的秀儿迎上来。
“去外面办了点事,”洛云溪步入屋子,摘了身上的配饰,看向秀儿,“你这么快就抓好药了?”
“我的好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奴婢早就回来了,”秀儿拉耸着小脸,接了洛云溪递来的饰物,“您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能随意走动呢!”
洛云溪打了个哈欠,垂眸想了想,这一趟出门,耽搁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她哪料得到会在街头遇见太子。
不过说起来,这个太子倒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她以前从未见过太子,又或者即使年幼时在宫宴上见过,对其印象也不大。传言中的太子自小被皇后操控,应是畏首畏尾,俯首帖耳的样子,今日得见,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比起三皇子明子擅,太子明子唯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没有输他分毫,不晓得为何明子擅被传成了神乎其神的上京城第一公子,而世人对身份尊贵的太子却评价的褒贬不一呢!
洛云溪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感觉只要关联到皇宫,事情都变得好复杂。
正在思忖的功夫,秀儿已端了面盆从外面走进,“小姐,奴婢帮您净面吧!刚刚,云烟小姐来探病已经被奴婢挡回去了,不知道一会儿还会不会过来!”
她看着自家小姐易过的容貌,感觉很不习惯,小姐明明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为何总把自己倾城的容貌掩饰住。
洛云溪用葱白的指尖沾了沾清水,转头问道,“洛云烟来过?”
“是啊,云烟小姐得知您害了寒症,去城南的苏记买了几盒您最爱吃的点心来,我推脱说您睡下了,将她打发回去了,”秀儿点点头,向桌上一指,“东西还在那!”
洛云溪转首,果真看见几个包装精美的糕点摆放在桌子上,正是她最爱的苏记。
这个洛云烟虽说藏得深,但单说这份细心和体贴,便是十个她也比不过的,这表面功夫做的真是细致。
她叹了口气,可惜自己没有一个真正这般疼爱她的姐姐,只有个天天跟她吵嘴的哥哥。
轻轻撩起清水,刚要净面,门口的珠帘哗啦啦的响了,她蹙了蹙眉,转头望去,一时无语,心道,这人真不禁念叨,说谁谁便到了。
“大公子!”秀儿轻唤了一声。
洛云溪却没理会,手上动作未停,继续净面。
“你这疯丫头又跑出去了?”洛彬卓带着一阵凉气儿从外面走进来,瞟了一眼正在洗脸的妹妹,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啊!”洛云溪擦了擦脸,看也不看他,懒懒地答道。
“没有?那刚刚云烟过来你为何不见?”洛彬卓横着眼道。
洛云溪笑了笑,摒退了秀儿,闲散地靠在床榻上,“哥哥,你真把洛云烟当做你亲妹妹?”
洛彬卓听的一阵糊涂,“什么意思?”
“没什么reads;!”洛云溪摆了摆手,“哥哥你又来我这干什么?”
一经提醒,洛彬卓方才想起正事,“对了,你现在赶紧收拾收拾,刚刚太子派人下了拜帖,说要来府上探访!”
“太子?”洛云溪一愣,怎么又是太子?“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因假装行刺一事皇上被困在东宫吗,今日出现在街头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还公然来他镇国公府拜访。
“我怎么知道他来做什么,兴许是听说你病倒来探探吧!”洛彬卓道。
洛云溪撇了撇嘴,“哥哥你可真会说笑话,太子是一国储君,你妹妹我见都没见过他,更别提交情了,莫说是我病倒,就算是病死,和他也没有半分的关系,他来看我做什么!”
“也是啊!”洛彬卓皱着眉想了想,旋即又道,“什么病倒病死的,竟说这不吉利的话!你别管他来做什么了,赶紧收拾就是了,爹今日不在,我先去前厅接应着,你一会儿整理好也出来接见!”
听着哥哥把话说完,洛云溪依旧仰在床上没动,“哥哥是忘记我有病在身了吧!”
洛彬卓原本要走,听了她的话又停下。妹妹说得也对,太子之所以突然造访,怕是和妹妹有几分关联,即是和妹妹有关,也必然是得知了她生病的消息。
“那你就在这躺着吧,我先去会他。”见洛云溪欣然点头,他才嘀咕着出了房间。
看着哥哥走远,洛云溪在床上翻了个身,敛眸深思。
太子来府上做什么,不会是认出她的身份了吧,刚刚在街上相遇,单看他深邃的眼神便能得知他心思的深重,哥哥哪里是对手!
若是父亲在还好,偏偏是哥哥那个不靠谱的去接见,她哪里放心的下,别到时将她卖了都全然不知,越想越是不放心,最终她拢上衣服,决定悄悄地去前厅一探究竟。
一出院门,便被刚从外面赶来的冬收叫住。
“咦?你这是从哪来?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洛云溪扬眉问道。
冬收回道,“小姐!属下得了一个重要消息,赶去验证了一番,刚刚回来!”
“什么消息?”洛云溪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个卖糖人的老者被我们的人找到了,但发现时,人已经死了,属下刚刚去查看过,已确定消息属实!”冬收颔首道。
洛云溪听罢,心头咯噔一声,这下毒案子的线索原本就微乎其微,现在老者死了,想要查找真凶岂不是更没有头绪了。
“在何处发现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