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傻,晚走不要钱啊?”
“钱还可以再挣”
“那先攒着吧,攒着你明年或后年有空了,还能多来看我一回”
毛衣织成那天,一处的民工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虎哥走前一天,六姐还和平日里一样,只是提了个要求,
“哥,今儿晚上住下来吧”
自从两人有了这份关系后,虎哥还从来没有留过夜。
于是这天下午,虎哥收拾好次日要带走的铺盖行礼,便往六姐家走,推开院门进去,回身将院门拴好,再一转身时,就见六姐一手撩着门帘,一手扶着门框,着一身湖蓝色的旗袍,静静的望着他笑,这样的情形一如他被困在井底时见到的一样,一时让他分不清是梦是幻;六姐的头发梳的比平时还要不苟,嘴唇是耀眼的玫红,耳朵上左右各一颗吊珠耳坠,在夕阳下随着六姐的脖侧一晃一闪;两人就这么默默的注视了很久,六姐才开口道,
“好看吗?”
酒和菜早就准备好了,两个人都吃的很慢,连酒也喝的很慢,他们没有聊现在的离别,而是聊以往的相处以及未来的相见;酒足饭饱之后,六姐静静的在一边收拾,而虎哥就坐在凳子上一边看着六姐,一边喝着刚沏好的茶水。太阳落山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六姐家的桌子上摆着两支蜡烛,可是谁都没有去点。借着落日的余辉,六姐站到虎哥面前,微笑着看着他问,
“哥,我好看吗?”
“好看!”
“像女人吗?”
“嗯~像!”
“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将来……”
六姐的话没有往下接,突然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哥,你还没真正的看过我吧?”
“嗯?”
就在虎哥疑惑的时候,站在面前的六姐开始一颗一颗剥开旗袍上的扣子,他的里面就穿了一条贴身的裤衩,其余的什么都没穿;脱下旗袍后,六姐一手横在胸前,一手将旗袍轻轻放在炕沿上,冲着虎哥微微笑了笑,侧着身将裤衩也脱了,转过身来后,另一手挡在了双腿间;这是交往以来,六姐第一次对虎哥裸诚相见;
“哥,我好看吗?”
男人艰难的吞了一次口水,
“好看!”
六姐的脸红了,比刚才下山的夕阳还红,
“哥,我像女人吗?”
虎哥犹豫了一下,才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怕表现的不够诚恳一样,点完以后还补充了句,
“像!你比所有的女人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