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去哪儿？”他的语气莫名其妙带着一丝丝恼怒。

陶然不管，继续走。

他两步就追了上来，挡在了她的面前，脸色很黑，眼眸冷而硬，带着丝丝警告。

陶然皱眉看他，这人有病吧！

“去-买-盒-烟。”她很低地压了压语气，没有骂出来，只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冷枪。

“怎么，队长连这都管？”她语气带着嘲讽，嘴角勾着，眼神冷得如同染了寒霜。

她最讨厌被别人管着！谁都不可以！

秦世瞪她，眼神也冷，却冷不过她的，良久，他恢复了平静，却转了身，“我去买，你在这等着。”

陶然盯着男人离开的颀长身影，刚才眼底的寒霜雾化成了水汽。

不一会儿，男人的身影再次出现，陶然死死地盯着他，他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平淡的神情。

他脚步很快地走到她身边，然后直接把烟扔到了她身上，语气平静的地开口，“回去。”

陶然拿起烟看了一眼，是一份味道很浅淡的女士香烟，细细的烟卷，带着女人烟独有的芬香。

她不喜欢这种，味道太淡，烟卷太细。她喜欢辛辣的，她喜欢粗的！

可是她没有把烟扔回去，而是从兜里拿了一张五十的零钱，递到了她面前，“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不接，眼神闪了闪，他没见识过这样的女人，明明长相温婉，却故意把自己打扮地妖|艳|性|感，甚至连表情都装得很冷漠，说话更是能呛死人。

当时他接道了上级的一份简报，说有个女同事会被派来三个月，他们是边防战士，可是简报上派遣理由却荒唐地写着“援教”两个字。

他刚准备跟上级确认呢，却接到了一个私人电话。

—

所以他才会特别在意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刚才听到开门声，他就知道肯定是她，所以他跟了出来，当时看她冷漠的表情，他以为她真的要干什么傻事呢。

“怎么，不够？”陶然又抽了一张一百的，语气很不友好。

晚上，她总是脾气很躁，周围越安静，她就越没来由地胸闷气短，像是搁浅在沙滩的鱼，每一口呼吸都那么困难。

所以几次自杀，她都选择在晚上，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还不如死了痛快！

“够了。”秦世抽了一张五十的，淡淡地看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了她眼底的绝望正在慢慢堆砌，面如死灰。

八年前，他见过同样绝望的眼神，如同一点一点渐渐干死的鱼。

那时候，他满手满脸的血，拼命呼喊，用尽了一切办法，却只是无能为力。

—

微微震慑之后，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缓了很多，“回去睡吧，明天会是好天气。”

明天会是好天气？他说的话很普通，陶然静默了几秒，突然就无声无息地笑了。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的感觉从肩头扩展到四肢百骸，她想如果夜晚有他陪伴，她一定不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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