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嘴唇哆嗦,心情剧烈起伏,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块帕子居然会在白子画的手里。这块帕子承载的是她当年那不容于世的感情,是沉重的罪恶感,还有因这此而生的惶恐。她被霓漫天威胁的那段日子,曾无数次后悔过,恨不得自己从不曾画过那画儿,题过那诗。
有关这丝帕的记忆实在太过惨烈,情窦初开的芬芳和甜蜜被压制得一丝也不见。即便现在她的心意早已不是秘密,可一看到丝帕,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慌乱,甚至眼前一阵阵发黑。
白子画没有花千骨那种经历,自然不会跟她一般反应,甚至刚好相反,得到丝帕,知道了花千骨对他的感情后,他心底深处总会泛着淡淡的甜蜜和温馨。这感觉极轻极淡,他几乎察觉不到,却在他心间萦绕不去、历久弥新,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在重伤之时,昏昏沉沉地梦到自己与花千骨成亲呢!
花千骨一把攥紧了丝帕,摁在自己胸口,似在安抚里面急速的心跳。她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
她情绪这么失常,白子画岂能发现不了。他略一思索,记起花千骨跟他说过的被霓漫天要挟羞辱的往事,登时明白过来,她应是当年承受了太多重压,受伤害过大,才会到今天都有阴影。
说到底,还是他不好,在她那么害怕、那么孤独的时候,没有好好照顾她,让她被人欺负。白子画伸过手臂,握住花千骨的手,柔声道:“小骨,别怕,已经没事了。师父在这里呢,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师父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温柔的声音和温暖的手掌安抚住了花千骨,让她渐渐定住神。她哀哀看着白子画,明眸中噙着隐约的泪光,煞是可怜。
白子画心中一疼,手上的动作愈发轻缓。他慢慢抻开花千骨的手掌,取出被她揉搓得不成样儿的丝帕,打开来抚平,低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顿了下,叹息般续道,“……心悦君兮君不知。”
花千骨脸色又白了一层,白子画握紧她手掌,疼惜地道:“可现在不是这样了。”
花千骨不解,白子画拉着她手贴在自己胸口,道:“小骨,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师父对你亦是……心乎爱矣,何日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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