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并不追根究底:“让苏可伶陪我就行。”
展炎扬点点头,他的眉峰一直皱着,神情间却还尽可能保持冷静,交代着苏可伶:“你跟着辉夜小姐,什么也不用说,问也别开口,我立即与杜律师联系,让他过来处理一切事宜。”
“是,我明白。”苏可伶忙答应,“展先生请放心吧。”
他又看了眼辉夜,眼神里有一丝歉意,却什么也没说,转身上车。
在他关门的一刹,辉夜忽然攀住了车门,看了他两秒钟,什么都没有说,替他关上车门。
“辉夜小姐?”苏可伶有些诧异,想了想,不禁噗嗤一笑。
从上午叩开总统套间的房门以来,苏可伶与这对新婚夫妇相处,就始终感到哪里说不出的别扭:他俩,简直不象是夫妻,而象十足的陌生人啊!甚至,偶而的眼神对视中,似还有火花不断跳跃。
可是,当意外发生,辉夜要被带往警局,而展炎扬不能陪同时,两个人的表现,在苏可伶看来,又是那么正常。
展炎扬因为不能陪同而有些歉疚和担心,辉夜攀住车门,同样也表现出了对丈夫遇到紧急事件的关切。
这才象是夫妻间该有的感情啊!
所以,二少和辉夜小姐只是彼此性格有些别扭,看起来并不亲热,而实际上,他们还是很相爱的吧!
自顾自为这略显奇怪的一幕找到合理答案的苏可伶变得分外开心,笑着对辉夜说:“辉夜小姐,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怪二少哦。二少集团里的事务很忙碌的,象这种突发事件,是很常见的哦!”
辉夜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是吗?”
“是啊是啊!”苏可伶拼命点头,“被派到辉夜小姐身边之前,我在总裁办的啊——当然,只是就职时间很短的新人而已,可是,也看到二少平时真的是日理万机啊!”
辉夜没有和苏可伶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展家的车流里,临时开出一部奔驰,由苏可伶亲自驾驶,跟随警车同往警局。
辉夜好奇地跟着坐到驾驶室,她对这种没有意识、没有生命却会自行行走还快如风驰电掣的钢铁大家伙早就异常感兴趣了。如果不使用缩地尺,辉夜觉得自己长时间行走的速度可能赶不上这种大家伙;而使用缩地尺,又并不能把她送去精确的所在。
所以她兴致勃勃地观察着苏可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直到车子发动,她才回头看了看,展炎扬那一辆加长林肯,正在掉头向着另一个方向,与她背道而驰。
辉夜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慢慢伸手,摸向了胸口那枚护身符。
就在刚才,展炎扬接电话的时候,护身符又一次渐渐灼烫起来……
昨晚她想尽一切办法催动护身符它却毫无反映,却在这当口没有预兆地出现异常。护身符显然是具有灵性的,所以她猜,这一行在路上发生的事情都不太寻常,护身符一定是在向她警告。然而,是什么特别的事,是针对她的,抑或是针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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