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眼前的玉箫煞气,贺千丈笑的亲切,如同遇到了可以喝酒的知音。“看公子模样是刚赏雪回来。天寒地冻,不知可否暖酒一杯,肆意人生?”
江玉树笑里泛寒:“贺先生心里盘算什么自己心里明了。南燕内乱不歇,贺先生还有心思肆意美酒,也不怕南燕国主怪罪?!”
贺千丈手下使力,试图震开玉箫。
江玉树腕部发力,玉箫更近眼前人胸口一分。
暗自较劲中,江玉树略胜一筹。
贺千丈亲切笑道:“国主疼宠,甚是看中,怎会怪罪?”
江玉树笑容讥诮:“先生未免自欺欺人,如果南燕国主真是疼宠,先生为何没有银钱支付酒钱?”
贺千丈哈哈大笑:“在其位谋其政,是贺某人办事不力,岂会是国主苛待?”
江玉树笑意悠然反声:“是吗?”玉箫暗自使力,折扇推拒。“先生纵爱美酒,南燕酒水稀少,不知先生可愿留在百邑城纵情美酒?”
贺千丈长叹一口气:“红尘繁华清醒,不如清音一曲酒一杯。公子愿意养着贺某人,那贺某人也就不推拒。”
江玉树询问:“先生可愿留在百邑城?”
贺千丈:“哈哈哈,有酒的地方就有贺某人。”
江玉树微微一笑,忽的收手,玉箫抽回。
贺千丈暗下轻吐一口气,合拢折扇,抡起酒坛哗哗猛灌。
“好酒啊!好酒!世间珍馐莫过于酒。”
贺千丈又恢复了醉汉模样,疯疯癫癫,步子不稳的离开。
感受到酒气飘散,江玉树轻阖了眼眸,良久,悠悠一叹:是他了。
雪花依旧纷扬,雪白一片。
赵毅风牵着江玉树,撑着那把三十二骨油纸伞,渐行渐远。
街上只留下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今年的冬天,寒风格外凛冽。
百邑城的第一个除夕,过的繁忙与凄凉。
(2再遇)
“离云,去醉仙楼。”江玉树紧了紧胸口的披风,拾起玉箫。
“公子,今天新年,出门不好吧……”主帅不在,公子要是有个好歹,自己又少不了一顿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