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南三杰岂能这样便让章臣去了,可也不能让他就地解决,便起身跟去,顺便化解此时的尴尬局面。
一行人便随着那店小二来到茅房处,此茅房乃木质构造,顶上皆是茅草。刘鹗解开章臣手上的绳索道:“臭小子,快进快出,老子也急。”
章臣一脸无奈,醉眼朦胧得推门而入,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突然,感觉有一双柔软无比且带着一种特殊香味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吧。只听对方细声道:“嘘,我是来救你的。”咋一听声音感觉有点熟悉,一下想起便是客栈大厅里那位紫衫少女。只见她说着便伸手除去章程衣服,显是有武功,章臣竟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一会儿,只听她噌得一声,展开轻功,穿破上方的茅草,疾飞出去,章臣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披上自己的外衣要引开那三个恶人。果然,江南三杰翻墙急追,嘴里喊着:“这姓王的小子竟使诈,快追。”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章臣这才心有余悸的从茅房出来,逃出客栈,一路南下朝汴京而去。
章臣连夜奔波劳碌,那酒劲已过,只觉精疲力竭,饥肠辘辘。此时旭日初升,晨光微照,只见前方是一个小山坡,翻过去再行几里便到安阳,那么离汴京也就不远了。待走进一看,发现此山坡极为陡峭,无奈走了一夜,身心俱惫,只好稍作休息再爬。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得照在章臣身上,顿时疲惫好似少了一分,忽然,他瞥见山坡顶上坐着个身影,背朝自己。看得不甚清楚。一身青袍,白发苍苍,正就着一个葫芦罐子喝酒,当下自己嗓子也是一阵干痒,咽了下口水。
这时忽听咕隆咕隆一阵响动,貌似坡上有东西滚下来。章臣回神一看,原来是刚才坡上那老者丢了手中的葫芦瓶儿来,想必是见自己难耐,特赐美酒一瓶。心里不甚感激,虽然自己平日不好酒,但此时嗓子干痒难耐,便抓了过来。谁知竟听山坡那传来了声音:“小伙子,老朽适才一个不慎,竟将酒壶给掉了下去,你行个方便,帮我拿上来可好?”
章臣一听,大失所望。原来是那老者不小心掉了下来,而并非有意赐酒。更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要求自己给送还过去。虽说助人为乐乃是本分,可是当下疲惫万分,而自己又是刚坐下没恢复多少体力,还不抵这一坐一起的消耗。但抬头看看那老者,若要让他这样折腾个往返,岂不是老命不保。心道:自己终归还要翻过这山坡的,于是缓缓站了起来,竭力向上爬行,眼看这五丈来高的山坡,自己才了走两丈,便难以支撑,险些下滑,且又口干舌燥,心道:若是能喝得一口,解了渴,缓了劲,说不定能爬至坡顶。便对那老者道:“老先生,在下实在口渴难耐,可否借你壶中之酒一饮,待我到得前面市集,定当十倍奉还。”
“想喝就喝吧,就怕你喝不惯老朽的烈酒。”那老者道。章臣没料到他竟这么爽快答应,喜出望外,道了一声谢,立马开盖,仰头便是一阵猛喝,谁知刚一入口,便噗得一声全喷了出去。这酒着实烈,又辛又辣,竟连舌头都麻得失去了知觉,章臣连着几声咳嗽。好一会才回过劲来,忙问:“哇,老先生,你这酒……能喝吗?又辛又辣又苦,我还不如喝毒药来的痛快。”
那老者一脸心疼,道:“唉,可惜了这一口好酒啊,老朽这酒名叫‘鬼摇头’,就连牛鬼蛇神喝了都得摇掉脑袋,何况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唉,可惜了这酒啊。”老者说完不停得叹息,看得出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章臣听出老者言语间的轻蔑,心有不甘,不就是酒嘛,闭上眼闷口一喝,权当它是尿罢了,又不会死人,随即猛喝一口,闷头咽了下去。然后不甘示弱得望着山坡上的老者,只见他一边微笑一边点头。不肖一会,章臣便感觉满口清香,神清气爽,一扫连日的疲劳,这种精力旺盛的感觉,仿佛可以直奔汴京。心想,这酒果然非同凡响,当下连忙再来上几口。
“年轻人,年轻人,你不是说只喝一口吗,都快被你喝得底朝天了,给老朽留一些!”青袍老者连忙喝止,满脸的不舍。可是为时已晚,只见章臣咕咚咕咚早已喝至最后一滴。
章臣满脸歉意,刚才实在渴极,又见此酒妙不可言,忍不住喝了个精光,忙道:“老先生,实在对不住,这酒实在神奇至极,一时把控不住,给喝了个精光。这样吧,算我买下了!你看看得多少银两。”
不料那老者怒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知道这酒可有多贵。我千里迢迢得赶赴长白山,觅得那千年人参,再到西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捉得那普斯曲蛇,又到那大理原始雨林足足等了七七四十九日才逮到那赤顶神蟾,终炼得此酒,岂是你区区银子可以弥补。”
章臣一听,顿时傻了眼,除了那人参还算识得,其他竟一概不知,未曾听闻。更何况是千年人参,已然价值不菲。连忙道歉:“这位老先生,实在是抱歉万分,在下并不知这酒如此得珍贵,只知第一口下肚,顿觉精神抖擞,耳清目明。以至贪嘴,铸成大错。”
这时忽然听到后面一阵脚步声,只见那江南三杰已然追到了山坡下。丁长春道:“呵呵,臭小子,量你也逃不出我十里追魂的手掌心。”原来那绑过章臣双手的麻绳留下了气味,竟让他一路寻了过来。
谭彪接着道:“老老实实把洗髓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