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型抬起脚踹向我的胸口,我立刻伸出仅存的右手,挡住重装型踹过来的脚掌,被覆盖上装甲的脚掌瞬间将我的手掌压在胸口上,连带着指骨和胸口的肋骨同时下陷,在我耳边回荡着的骨骼断裂的声音,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手断的声音还是肋骨断的声音,或者两者都有。
(强袭型!!)
一个影子扑向重装型的背后,六只爪子刺向重装型的背后,这个被装甲覆盖的人型生物用一个极快的速度转身,左手的巨大刀刃随着身体的转动扫向背后的强袭型。
(计算重装型的力量和横扫速度!!)强袭型是我目前唯一的武器,我必须利用它将重装型杀死!
胸口塌陷下去的我被重装型一脚踹出很远的距离,身体砸进被坦克炮弹轰成废墟的建筑残骸里。
巨大刀刃上传来的巨大风压和横扫过来的极快速度立刻让我控制强袭型的身体分出五只肢体挡住巨刃的横扫。噌!嘭!碰撞的闷响和爪尖穿透装甲的声音同时响起。
强袭型立刻单脚砸进地里,抵消巨刃上传给身体的巨大力量。强袭型的一只外附肢体刺进了重装型的胸腔,穿透了它的左肺,它在外覆肢体刺中心脏的瞬间扭动了身体,躲开了致命一击。
我透过强袭型的眼睛,看了一眼重装型右手爪子的长度。(在外附肢体的攻击范围之外,它想重新修改装甲形态也需要不短的时间)虽然拥有神经细胞辅助系统,但是重塑装甲形态的速度已经渐渐跟不上战斗的极快节奏。
格挡住巨刃的外附肢体立刻像蛇一般将重装型的左手紧紧缠起来,限制住它的左臂,刺进重装型肺部的爪尖向后缩,准备抽出它的身体之后进行第二次攻击。
突然,重装型伸出右手,抓住即将从身体里抽出去的外附肢体,它的身体猛地向强袭型面前冲过来。(它想用这种方式缩短距离?!)
外附肢体将它的整个胸腔刺穿,从背后穿了出去。它松开抓住外附肢体的右手,刺向强袭型的心脏。它共享了我的记忆,所以明白,作为‘类生物’的人型兵器,已经脱离了‘丧尸’的范畴,形成了一个新的生命体。作为一个拥有身体循环系统的生命,心脏依然是身体的发动机,若这东西被破坏,会和人类一样的下场。
强袭型伸出手,抓住刺到胸口的爪子,爪刃划开皮肉,与手指骨摩擦,爪尖接触了强袭型胸口的皮肤,渐渐刺穿了**。强袭型的力量明显不及重装型,爪尖被压进心脏是迟早的事。
这个时候,重装型却没有说话,它的话开始变少,动作变得相当果断而且迅速,这让我感到奇怪,但是目前这种情况容不得我多余的思考。
刺进重装型身体里的外附爪依然卡在它的胸腔骨骼之间,强袭型短时间内没办法拽出来。
(松开束缚巨刃的一只外附肢体!)
五只限制重装型左手的其中一只从缠绕的状态松开,在松开的瞬间,重装型的左手立刻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刀刃和缠绕着它的外骨骼装甲之间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松开的外附肢体猛地刺向重装型的胸口,几乎同时,巨刃的形态突然缩小,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立刻让重装型的左臂短暂的脱离了束缚。它利用这个空档,硬撞开试图再次束缚住左臂的外附肢体,猛地横砍向强袭型的腰部。
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静止。刺向重装型心脏锋利的爪尖,砍向强袭型腰间的巨刃。
我躺在楼房废墟的残骸之中,胸口骨骼断裂造成的内出血将我的整个肺部溢满,溢出的血从我微微翘起嘴角流出来。
(结束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