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铬回到房内,将那把古刀取了出来,由于这把刀过长,他没事的时候并不会随身佩戴。
将刀拿在手中端详,只见其材质非常奇怪,非金非石,通体乌黑。刀长五尺有余,极其沉重,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一定没办法拿起它。
月明如水,凉风徐徐,陈铬将脖子上挂着的口琴取下,从靴子里掏出李弘的弩机,一并放在廊下的栏杆上。转身站在庭院中央,缠刀的布条被解开落地,他轻抚冰冷的刀身,难以抑制地想起了家人。
“刀是百兵之胆,简单易用,适合实战。当然,尤其适合你这种智商。”
“如果你连这都学不会,以后怎么追女孩子,撒娇吗?”
“什么名字?没有名字,实战里练出来的,能用就行。那么多废话拖时间是吧,你得加练十分钟。”
“还要在地上赖多久?陈铬,不要以为你打滚卖萌就不用练了,起来!”
“哭也不行!别哭……好吧,减半分钟……一分钟,不能再多了。哥求你,收了神通吧!”
练刀的时候,大哥总是像个老妈子,喋喋不休。
陈铬拉开一个右弓步,气劲内敛,浑身如同一张逐渐拉开的巨弓。
他右手反握刀柄,举过头顶,摆了一个起手式,闭眼不动,听清风拂面。
倏然睁眼,改双手共持,自下向上斜砍一刀,同时右脚进步,疾行走如电,使出一招刀法中最霸道的撩刀势。
刀招沉猛,大开大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