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铬燥热难耐,无助地哇哇大哭。然而哭也缓解不了他的痛苦,只能一面虚弱地揩眼泪,一面求助于李星阑,声音颤抖,极似呻|吟:“对不……起……我……嗯……好……难受……”
李星阑嘴唇颤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强压住身体上的变化,将陈铬一把抱起,朝附近的河流狂奔而去,只逼出三个字:“别说话。”
陈铬头晕目眩,意识模糊,只觉得四周光影极其迷幻。月光仿佛一条条银色丝带,被夜风拉扯着,变得很长很长,缠绕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紧紧捆在一起。
漫天缭绕着五颜六色的烟霞,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被李星阑挨着的地方既热又痒,他挣扎两下,伸出双手,小臂环过李星阑的脖子。手掌柔软滚烫,抓住了对方的后颈,摸到李星阑的皮肤上也冒着一层薄薄的热汗,猫叫似的:“我……好难受呀。”
陈铬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然而他脑袋埋在李星阑的胸前,喘息间不断喷出灼热湿润的气息,单薄的布料根本无法阻隔。
李星阑整个人都在颤抖,汗珠自太阳穴滑下,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而后颗颗滚落。它们砸在陈铬额前,碎作数十粒细微的水渍,混着他自己的汗珠,再滑过他的鼻梁,挂在鼻尖,蚂蚁般在嘴唇上游移,最后落入颈窝。
汗液中全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陈铬只是一个瞬间便已意乱神迷,凶猛地哭了起来:“李星阑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