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皇家马场的马匹都要阉割,这是规矩。”拓跋绝解释道。
“阉割?!”聂炼一惊,连忙拦住那小厮的去路,一把抱住疾风的脖子。“不行,我不同意!”
“炼儿,又不听话了。”拓跋绝眼睛微眯,浑身散发着威严。
周围的人瑟瑟发抖,可是此刻的聂炼根本不吃这一套。
顾大人颇为无奈,见着拓跋绝的脸色,连忙让人将聂炼拉开。
聂炼大声叫道:“顾大人如果你敢把本世子的马阉割了,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顾大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战王吩咐的,他哪敢不从,但是一边是聂炼世子,虽然权利差了一大截,但那毕竟是世子爷,真搞不好会让自己变成太监。
“阉割了可以提高耐力和服从性,不骟就会发情,到时候不能□□,会变的脾气暴躁,你就不能驾驭它,况且此乃汗血马,在民间不可留种。”拓跋绝脾气颇好地解释着。
聂炼届时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性,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总感觉阉割了疾风就像是阉割了他自己。
“不行!不行,不行……”聂炼死死地抱着疾风,不肯放手。
看来他是对这个小东西太好了,自己的话竟在他的面前没有了威信。
拓跋绝阴沉着一张脸,威胁道:“你若不从,本王现在就杀了它。”
聂炼口中念道着‘不行’二字戛然而止,幽怨地看了拓跋绝一眼,放开了疾风。
顾大人见此立刻命人将疾风带下去。
☆、第十三章 对马唱歌
回王府的一路上,聂炼和拓跋绝不曾对话。
聂炼一个人生着闷气,到了战王府,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进了自己的院子,聂炼再也忍不住屁股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
阿熏见此立刻上前扶住了聂炼,“世子爷,你怎么了?”
“唉,别提了,骑马骑得我屁股疼死了。”聂炼进了屋子也不敢坐下。
“世子爷,您怎么能说这么不文雅的话。”阿熏面露尴尬。
“什么不文雅,屁股人人都有,阿熏快给我准备一桶浴水。”聂炼说道。
“是。”
……
沐浴过后的聂炼趴在床上,浑身散了架一般,屁股还是疼的要命。
咚咚咚——
“进来。”聂炼说道。
阿熏推门而入,手上拿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阿熏道:“世子爷,阿熏给你上药。”
“上药?!”聂炼一个激灵坐起身,搁到了屁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是啊,世子爷疼的厉害,这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很快就不疼了。”
“不,不用了。”怎么回事,刚刚自己提到屁股二字,阿熏面露尴尬羞涩,这给自己上药了倒是一脸从容的样子。
“世子爷是在害羞么,阿熏和世子爷从小一块长大,一直伺候世子爷的啊。”阿熏淡定回答。
我靠!聂炼心内爆粗口了,就好像在说,世子爷,您浑身上下阿熏都看过了,还矫情什么。
他真的不能理解古人的思维了。
以前是那个聂炼的世子,可是现在身体里的灵魂叫千影岚,来自二十一世纪,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看身体,压力很大的。
“你把药放下,我自己来。”
“世子爷你伤的可是那个地方,自己怎么上药?”阿熏问道。
聂炼强调道:“我自己有办法,你把药放下,我自己来。”
“是。”见聂炼心意已决,阿熏乖乖地放下药膏,走出了房门外。
“呼——”聂炼深深地吐了口气,太刺激自己的小心脏了。
接下来的日子,聂炼当起了宅男。
一是由于骑马后遗症,浑身都散了架,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二是不想见到拓跋绝,毕竟是他的王府,一出门就看到他那张脸,一看到那张脸就让聂炼想起来疾风被阉割的事情。
等到第五日,聂炼听说疾风被送了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去了马厩。
聂炼一脸歉意地看着疾风,上前抚了抚马脖,解掉拴在马厩上的缰绳,将它牵了出来。
聂炼将疾风牵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里。
聂炼一屁股地坐在了台阶上,和疾风唠嗑起来,“疾风兄弟,真是对不住你,明明说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结果跟着我第一天就被人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