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儿走到大门口,问清楚之后叫侍卫等着,刚打开包间的门就听到赵公子的声音:“呦,苹儿姑娘,好久不见。”苹儿瞥了他一眼叫水大人借一步说话。水大人走出大门,侍卫对他耳语了几句,两个人就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向府衙赶去,一路上侍卫描述着事情的经过。
下午的时候,有一队商人押着十箱货物从南城门进入,京城治安条例规定,超过五箱就一定要开箱验货登记备案。侍卫们按照规定叫他们停住验货,可商队队长非常不配合,叫嚣着耽误了他们送货时间就让侍卫们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们本就做着本职工作所以也没有被吓住,拔出刀逼着他们停下来验货,对方的几个人也亮出兵器,场面僵持住了。商队队长用拳头撞了两下他身边侍卫的胸口,叫嚣着说:“这货是给宫里运的,磕了碰了的谁负责。”侍卫们非常看不惯他的态度,完全不理会坚持要验货。
僵持了半个时辰,侍卫组长也没有下命令放行,商队队长扫了一眼所有人,态度突然软下来,说他们老爷的表哥是刑部侍郎,看在刑部侍郎的面子上也应该通融一下。
侍卫组长“啧”了一声,哼笑着说他们的大人是京兆府尹,只听水大人的,不认识什么刑部侍郎。而且按照条例办事,不管是谁的面子,不管是谁的货必须开箱验货。
队长气的满地转圈,这些侍卫真是油盐不进。他犹豫了一阵儿,向前摆了摆手喊“走”,那些人都看着却不敢动。侍卫组长突然放大声音对着侍卫们喊道:“兄弟们,二组的人马上过来接班,我们今天就辛苦一下,和二组一起验货,我看谁敢硬闯这城门。”侍卫们齐刷刷的喊了一声好。
队长冷笑了一下,摆出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也大声喊道:“刑部侍郎是正三品,而京兆府尹是从三品,所以你们的水大人在我们老爷的表哥面前是要给着面子的,说难听点让他提鞋他也得照做。”
这一句话一下刺激到了所有侍卫,二组的人在远处都听到了,立刻跑过来拔出刀围了一圈。侍卫组长也拔出刀动起真格的,他的嗓门加上脸上的刀疤,此时特有土匪的样子,商队里几个拿着兵器的人瞬间怂了。侍卫组长带头把商队连人带货全部押往城里,队长挣扎了一下就被侍卫组长打晕了。
“胡闹”,听到这水大人喊了一句,“人和货物现在在哪?到底是什么货物?“侍卫长咽一下口水没敢说,大人看向他,“还没开箱看货?”侍卫长摇摇头,大人让他但说无妨。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人全部关在府衙的大牢里,十箱货物也都运到府衙来了,是是宫里禁卫军冬日穿的军棉袄。”大人一听瞪大了眼睛,已经无力再斥责什么。
马车一到府衙门口,大人让侍卫长骑马快速赶到水仙居找张捕头,但是不要惊动其他捕头,张捕头知道李捕头家在哪,让他叫上李捕头一起赶回府衙。
水大人一进大门,南城门的侍卫组长立刻跑过来带路,“年轻人太冲动了”,组长低下头没敢说话,“这件事都有哪些人知道?”组长禀报说:“除了南城门的侍卫、府里的侍卫和侍卫长没有人再参与,我们带着人和货回来的时候,府衙里的文官都已经放衙回去了。”
大人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说:“你现在是侍卫组长,不是以前的山大王,脾气秉性得改一改,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侍卫组长一路弯着腰点头“是是是”。
此时天已经黑了,大人看着一箱箱的军袄说道:“事已至此,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他拿起一件军袄看着,“这世道没有完美的东西,我们只要找出他的破绽,抓人扣货就是有理的,但是要快。”
侍卫组长没太明白“啊”了一声,大人看向他说:“不出我所料的话,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找上门要货要人,所以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出他们违反规定的证据。”
水大人和侍卫组长从每个箱子里都拿出了一件军袄走到内堂,仔细观察着衣服的里里外外。表面看上去倒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选材符合军用品的要求做工也精致。
李捕头和张捕头在路上已经听侍卫长讲了事情的经过,匆匆忙忙的走进来看着满屋子的军袄。张捕头看着侍卫组长埋怨道:“狗改不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给大人惹麻烦。”组长现在有一份正经的工作,都靠张捕头引荐,此时此刻被他骂也不敢回嘴,低着头。
李捕头拿起军袄看了看,问大人想怎么做,“李老将军常年带兵打仗,你应该从小就接触过军用品,能不能从这军袄上面找出不合理的地方,这样我们也有抓人扣货的正当理由。”大人说道。
李捕头用手掌撑起军袄掂了掂重量,叫侍卫组长去拿秤过来,对着大人说道:“朝廷规定军袄的重量要达到五斤,我感觉这个也就四斤。”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一点笑容,张捕头插话道:“宫里的禁卫军不像边关打仗的军队,或许要求没那么高呢。”
李捕头想了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虽然律法上没有单独提到禁卫军的军袄重量,但也不一定会按照边关军队的规格做,也许是这次任务中临时提出的要求。
秤拿过来一称三斤八两,十件军袄全是三斤八两,李捕头不能确定这个数字是这次任务中临时提出的要求,还是他们偷工减料也有个标准,所以必须要接着找找。
整个内堂变得非常安静,只有李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