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更加理所当然的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我的儿子,肯定第一。”
我:“。”
所以说,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很佩服我爸。
(五百零九)
我在无语中,坐到位子上开始吃我已经有点冷掉了的晚饭,途中我还把我手机拿出来看了看。
翻了翻通话记录,任秋寒一共帮我挂了五个电话。
三个李泽的,两个宋溯光的。
“噗”
我吃着吃着,差点笑出声来。
(五百一十)
任秋寒居然管这个叫s_ao扰电话。
(五百一十一)
李泽在他手下待了快两年半,他连名字都还没记全,宋溯光就算在学校里鼎鼎大名,但在任秋寒那还是一视同仁。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他该不会以为这些是补课班的推销电话吧?
(五百一十二)
考虑到任秋寒已经替我挂了电话,那我就只能假装我的手机被我妈没收了。
先当做实在没看到吧。
(五百一十三)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虽然表现的不太明显,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对于这场选考充满了焦虑。
考前几天,学校还搞了一个动员大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结束后,我在去食堂的楼梯间时,所遇到的任秋寒。
任秋寒说:
“当你没有目标的时候,全力以赴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五百一十四)
我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在焦虑作用下,我翻了个身,像条被煎透的咸鱼。
很奇怪,我知道任秋寒是我的班主任,也知道任秋寒从高一开始就是我的数学老师,但——
我现在去细细的回忆,却发现我好像没有丝毫高一时的记忆,就连高二的记忆也好像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
所有人在我的记忆里都很清晰,只有任秋寒、也唯有任秋寒,他在我的回忆中,仿佛一团灰色的雾。
可他的存在是那样的强烈,我清晰的知道他的存在,只要念到那个名字,他就会浮上心头。
连带着那些过去的事情也一起浮现,我知道我不喜欢数学,不喜欢他,总是和他捣蛋。
可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五百一十五)
我又翻了个身。
算了,不想了。
可能是因为我高一根本就没听过数学课吧。
(五百一十六)
然后,我起来上了个厕所。
厕所的窗户方向和楼梯间的窗户一致,都对着街道的方向。
我本来想对着镜子给自己加油打气的,结果我的余光很不老实,一瞟过去,只看到了窗外路灯下站了个人。
他靠着墙,路灯的光斜印着他的影子,在他的手指间还夹了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就好似野兽红透的眼睛。
(五百一十七)
我惊了。
任秋寒!
他怎么还在这儿?!
而且他居然还抽烟?!
(五百一十八)
等我意识回笼的时候,我已经蹬着拖鞋站在任秋寒的旁边了。
任秋寒头也没抬,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我一定会下来似的:“你怎么还没睡?”
我蹲在地上反问:“那老师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