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可怕。
甚至于最开始上课的时候,他都不管班上花痴、打牌、聊天、玩手机的同学。他就只管上自己的课。
现在不一样了,他照旧不管班上花痴、打牌、聊天、玩手机的同学。
他就管我。
我造什么孽了。
(四十三)
要不是我对于我家的财政情况心知肚明,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我妈雇来监督我学习的。
(四十四)
简而言之,他这人真是奇怪。
第五章
(四十五)
扯回现在,任秋寒还逮着我。
“你不解释解释吗?”任秋寒皱着眉问,他满脸怒气,看来气得不轻。
解释啥?
我没写作业的事情吗?
真没想到,都换了一个世界了,我竟然还是这么的懒,竟然还不写作业。
可这有啥好解释的,就一个字懒。
(四十六)
但我是没有这个胆子和任秋寒说这么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任秋寒了,而我林明庭却还是那个林明庭。
从心之人,方得永生。
我很熟练。
开口就是:“老师,对不起。”
他愣住了,想来是没有意料到我认输得如此轻易。
结果,片刻之后,任秋寒的眉头拧得更深:“算了,我又有什么好和你说的。”
看起来是要放我一马了。
“回去吧,去我办公室补作业,补不完别回家了。”
我呸!
(四十七)
我最终还是屈服了。
任秋寒的办公室空荡荡,我在里面寂寞徘徊。
看窗外草长莺飞,望鱼缸鱼游波晃。
就是不写作业。
不是我倔强,这次我是真的不会!
(四十八)
或许是因为他是海归博士,校长格外优待的给他批了一整间的办公室。
现在,全是我的了。
尽管只是暂时,到任秋寒管完班为止。
他说等会要过来亲自监督我写作业。
何必呢?
我还是个两百零八个月大的孩子啊。
(四十九)
说来,任秋寒还挺有情调的。
简洁风的灰白色调,暂且不提。
他办公桌倒是不大,只占了整个办公室的一角,但是却在中央放了一个巨大的鱼缸。
偌大的鱼缸里只养了一条半米长的鱼。
它独自在这个远比它要大得多的鱼缸里徘徊,身上暗银的鳞片,就好似这粼粼的水波,在飘渺的日光里闪烁着跳动的浮光。
看起来孤独又孤僻。
(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