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始流眼泪了。
男子把面具丢进消毒间,又把衣服脱了个干净,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里。他光着身子走到水池前,用肥皂仔细地把手洗了5遍。洗完之后,他又用水把水池冲了一遍。接着他拿起毛巾进入了淋浴房。
用力把头发,肩腹,腿根,脚趾间洗干净。
洗完之后他走回卧室,拿出一件套头衫一条内裤一条休闲裤穿好。然后,他走到厨房把剩下的粥喝完,把锅碗洗掉。将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到阳台上。
做完之后,他躺到了床上,闭上了双眼。
“我认为她很愚蠢,其实我也不聪明,但我不想输给她。尽管话说得漂亮,但她毕竟很庸俗。下面我就打算推推搡搡拉着她转悠一番之后,扯下她的厚脸皮。”(选自维庸之妻)
☆、九
男子睡得很浅。但要是没有满6个小时他一般醒不过来。
大约7时左右,他起床了。非常普通的周末,窗外的气氛懒散到会让人一瞬间以为现在是黄昏,然后再想起其实是早晨,但还是会怀疑到底是早晨还是傍晚,于是大多数人会拿起手机来看时间,然后就会躺在床上玩半个小时手机。
男子确认过了李竞的情况之后,到厨房里把昨晚准备好的食材做成粥,把一些粉末倒入粥里,然后穿上白大褂,戴好面具,带着食物和药进入了李竞所在的房间。
李竞躺在垫子上,还没有醒。脸色有些发黄,呼吸平稳。
李竞病了差不多有三天了,刚开始虚弱到几乎说不出话,后来好歹能抬抬手告诉男子自己想上厕所了。当然了,上厕所也是男子把他扶过去的。第一天连拉裤子拉链也是男子为他拉的,第二天当男子又要这么做的时候,李竞一脸害臊地推开了他的手,又让他转过去,男子并没有转过身,而是继续正对着他。于是李竞只好在男子的目光下解完了手。
过了大概3分钟,李竞醒了过来。他对着男子的面具愣了会儿,然后张开嘴巴。害怕嗓音仍然没有恢复,他吐了吐气,咳了几下扁扁嗓子试了试嗓音,才出声道:“吃的。”
男子这才慢慢起身,一边看着李竞,一边挪到了他的身边。李竞刚想自己拿勺子,男子就拿起勺子来准备喂他。
诶?
李竞略一迟疑。男子拿起了勺子并没有递到李竞嘴边,而是放到了自己面具前,动了动头。然后男子自己愣了。
这是干什么???李竞看着顿了一下,将勺子又放下重新舀了一勺的男子。
该不会是想把粥吹吹凉吧?????
李竞左眼睁得老大,眉毛几乎要挑到天上去了。
男子默默把粥塞到他嘴边。李竞没马上反应过来,一边惊悚地看着男子一边机械地张口吃下了一口。
李竞在男子的喂食之下吃掉了一碗粥。接着他又在男子的帮助下吃了药。男子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李竞突然张口道:“我想洗澡。”
“都3天了,我想洗澡。”
男子回过头来,端着碗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铁门。李竞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要不是我在冰冷的洗澡水里泡了几个小时,估计这辈子都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李竞想着。
他是想要囚禁自己没错。前期自己营养摄入不足,他就给自己提供过药品,那么用过激一点的方法来打破他的计划也是可行的。看得出他并不是一直在监视自己,因为有几顿饭他没有吃,垃圾也是随意捡了一些丢到浴室的角落里,虽然下一次去浴室垃圾会被打扫干净,但是门口堆积的饭菜他根本没有在意过。
显而易见,当下的情况是被他打破了,至少在康复之前可以保证不会被一直关在密室之中。
那么接下来又要怎么做呢。李竞把手递到了嘴边,咬起了手指。
10分钟后,铁门又开了。男子拿着一套干净的“囚服”和毛巾进来了。
咦。
男子进浴室放好了水,然后把李竞扶到了浴室。拒绝男子帮他脱衣服之后,李竞慢吞吞笛掉了。李竞的身体使不上劲儿,只能慢慢地坐进浴缸。
男子站在浴室角落里,默默看着李竞擦洗身体。浴室很小,男子只要跨两小步就能到李竞的跟前了。李竞在男子目光的沐浴下洗着,莫名有种贵妃入浴被皇帝偷窥的奇怪即视感。
李竞没有抬头,他知道男子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根本没有松懈过。通过刚才的打量,大致能看出男子是一个30岁上下(或者不满)的青年人,身材匀称,没有自己高。体格上虽然胜过了对方,但现在自己完全没有力气,并且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学过体术。
李竞冷静地想着,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男子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了无生趣的人。
即便在研究室外,自己都会友好地和别人交谈,虽然无趣到手指头会发钝,可还是会做出平易近人的样子。研究室的同事常常认为他是太过投入研究了,乃至一进实验室就变了个模样,嘴角挂笑却对人爱理不理。
是傻吗?不过是懒得伪装罢了。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管他做了谁的人偶,这与谁都不相干。甚至自己都不在意。真浑。
然后什么也得不到了,继续无趣下去,或许可以尝到孤独终老的滋味。
“他那副搓着手死乞白赖拉客的样子,表露出毫无诚意的态度。‘先生,您见过通草果吧,想吃的话,我给您拿去。’他对散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