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不知道爱情的悲欢是怎样的我,没心没肺的对付嫣媚姐姐说道:“山背后还有白色的,我觉得白色的曼珠沙华也很好看。”
“傻丫头,白色的叫做曼陀罗华,这个世道,凡是悲伤的,都挺好看。”笑煦温和的笑了笑,对我解释道。
“啊?”曼珠沙华这个称呼,还是别人给我说的,我从来没想到白色和红色的龙爪花还有这个讲究。
“红色的叫做曼珠沙华,代表悲伤的爱情,白色的呢,就叫做曼陀罗华,代表此生不复相见。”杨青帝在一旁再次解释,而且,也没有打扰嫣媚姐。
“走吧,总不能让你们等待我的矫情。”嫣媚姐的眼中,似乎带着泪花。
“对啊,不是要让所有星火都落于嫣媚之处的吗?”杨青帝嘿嘿笑,眼神里少有的带着了些许悲伤。
下山的路似乎长了不少,我也只是懂了一个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的区别,似乎,他们都不的打算给我讲故事。
蒋思怡最喜欢这种浪漫凄美的东西,但从蒋思怡给我讲的故事里,也只有一个曼珠沙华的花叶,从来都不会相见而已。
我虽然没想到什么,但还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知道快要到达家中的时候,我才忽然想到那年的小红。
他伴我如同青梅竹马,十载春秋,三千六百个日夜。
确实在之后消失在我的世界,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还在我的身边,估计我们的情况,也是如同这曼珠沙华的花朵和叶子一样,花开叶落,叶生花谢,永生不复相见。
“杨青帝,你说那年的那条小红蛇,到底去哪儿了?”我没头没脑的对杨青帝问了这么一句。
杨青帝的身体一僵,然而,也没有回答我,继续往前走去。
只不过笑煦同样是身体一愣,完全停了下来。
那些年岁的青梅竹马,按理说我早就该放下了。
为什么还如此念念不忘?
“回家吧,他让我告诉你,他很好。”杨青帝没有管我,反而是笑煦对我安慰道。
“我也只是随口一提,回家吧。”我努力把头往天空看去,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好像,那十年,只是随意看梦一场。
还好所有的惆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夕阳偏山后,落霞余韵染在天的时候,我们一群人,总算是坐在院子里,开始吃饭了。
杨青帝去找出了他的酒,一群人号称明早要出发的,但却是个个都大碗喝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喝醉,大碗灌下的众人,基本都醉得晕晕乎乎的。
就算连我,也是喝了不少,酒性上来之后,拉住嫣媚姐问这问那的,这大致是我第一次酒醉。
杨青帝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小刀,在老木屋门口处的台阶上刻着字。
笑煦双颊微红,本就英俊的他,在酒味的熏陶下,更是有醉人的感觉。
拎着酒坛子的笑煦,嘴里忽然念叨:“不堪重梦十年间”
赵楚歪歪斜斜的走了上去,勾肩搭背的依靠着还在刻字的杨青帝,也梦呓般的说道:“青帝啊,这人生就算过上百年百岁,也不过三万六千五百天,你说,谁能陪我大醉三万六千五百场”
杨青帝正在青石上刻着字,也不管歪歪斜斜的赵楚。
杨青帝一行人,不但个个了得,而且还有个个都出口成诗。这让我有些羡慕他们这些人,能过侠客般的生活,也有诗人般的浪漫。
当我把头看想王震的时候,他蠕动着嘴巴,脸色上满是悲愤,似乎又要吐出什么让我羡慕不已的话语。
“四个二?老子王炸!!”王震摇晃着脑袋,口齿不清的说道,随后,又狂点头说道:“不对不对,老子是王震,不是王炸”
我满意的笑了笑,就说嘛,那会人人都是诗人呢。
我站了起来,勉强走到杨青帝的身边。
这才看清楚原本被他遮挡住的字,这些字,个个都漂亮。
杨青帝这个时候也算是刻完了,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吾心安处即吾乡!”
我一字一顿的念到,原来,杨青帝在门前青石之下,刻的是这么一句话。
我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边的嫣媚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爬上老木屋的屋顶上,这时候正在双手合十,对月呢喃念道:“无人在,无我在,问此时自家安在,知所在自然自在。”
在清冷月色的映衬下,一袭白衣的付嫣媚,宛如乘风飘摇而去。
可能是收到这群人的影响,我也恰好在这个时候矫情了起来,心中默然念道:“杨青衣,你余生定要身似琉璃,内外清彻。”
这大概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用醉酒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吧。
并且,还有着一群人陪伴着我。
也是在最为安心的地方,杨青帝的吾心安之处即是吾乡,应该是那句此处心安是吾乡吧。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当我出门之后,杨青帝他们早就穿戴整齐了,看样子真的是要出发了。
“青衣,把这个拿去穿上,我们要进山了。”杨青帝丢给了我一套新衣服,看起来和有些人穿的运动服很像。
当我换上衣服之后,奶奶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吃完饭临走之前,奶奶仔细的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认真的对我说道:“青衣,本来我是不想让你和他们一起去的,但你要是不去,将来一定会恨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