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李采青兴奋地说道,“我刚才在楼上见你眼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怎么,现在舍得回来了?是不是景家又打算干什么坏事了?”
景如是对直肠子的李采青讨厌不起来,他是官家子弟中少有的无心机之人,嘴巴虽然有时候有些讨厌,但心底不坏,所以对于他,她还是报以了友好的微笑:“景家若是要干坏事,那就先从你李家开始。”
“千万别啊,我可没得罪你啊。”李采青故作害怕地摆摆手,见她扑哧一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要不,上去坐坐,咋们也算是故人,喝喝茶叙叙旧呗。”“哼,丧家之犬还敢回京。”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充满了敌意。
景如是转头看去,见是一名瘦削的男子,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写满了厌恶,不善地瞪着她。
景如是当然知道他是谁,现任丞相苍鼎之子,苍浩然。她在脑海中搜索了片刻,发觉和这号人物似乎从来没有过交集,虽然曾为国子监学生,但几乎没有说过话。她实在想不到曾经有得罪过他的地方,所以她只能推测这又是条说不来人话的疯狗。
“你是苍浩然?”于是,景如是也不客气了,“几年没见,你还是这副衰样,想认错你都不行。”
“你说什么!”苍浩然一生气,五官挤在一起显得更加丑陋了,他卷起衣袖似乎想动手。
“浩然,你也说她是丧门之犬了,何必同一条畜生斤斤计较。”
“是啊,你爹可是堂堂的丞相,哪像某些人早就风光不再了。”
“就是,以前只会拿她爹来压人,可惜爹死了,就只好灰溜溜地跑路了。说不定人家现在只是回来住几个晚上,过不了几天又得滚蛋。”
他的同伴装模作样地拉住他,一言一句地挖苦讽刺景如是。
“喂,你们说话别这么难听吧。”李采青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话。
“采青,你不会是帮她吧?”苍浩然看着他,一脸怒气。
“我不是帮谁,我只是想你们好好说话,都是同窗,何必见面就吵呢?”李采青试图讲道理。
那几人却听不进去,一人道:“什么同窗,她早就被国子监扫地出门了!”
“我不是被扫地出门,我是自己退学。”景如是反驳道。
“有区别吗?”那人的智商显然不够,挑衅地问道。
“人与猪的区别,你自然是不懂的。”景如是讽刺道。
“你说什么!”那人被激怒,瞪着景如是,大喊道,“给小爷道歉,否则今儿个你别想离开!”
“哦,我倒想看看你有这本事吗?”景如是反而上前一步,挑眉道。
那人怒了,怂恿苍浩然道:“浩然,这小子一定要给点教训才行啊,不然还真以为我们是孬种。
苍浩然看了看四周,确定景如是是一个人后,顿时来了底气,大喊道:“景如是,我警告你,快点道歉,不然今天要你好看!”
“换句话说可以吗?”景如是无聊地想打呵欠了,“是你们不对在先,要我道歉绝无可能。你要是想在大街上闹事请随便,听说这个月你已经惹了几桩祸了,不知道你爹能容忍你几次呢?”
“你敢调查我?”苍浩然小眼睛圆瞪,额间有青筋隐现。
“需要吗?”景如是不屑道,“我就这么走了一转,就听到了你不少‘丰功伟绩’,你每天替你爹赢来不少‘口碑’,真是用心良苦啊。”
想当年,景从之为丞相时,她都是规规矩矩,从不招惹是非,没想到换了这苍浩然,竟然这么飞扬跋扈,还真是个坑爹货啊。
“给我揍她!”苍浩然气得失去了理智,在大街上吼了一声,他那些跋扈就都过来了。
景如是冷冷扫视着围拢上来的几名凶神恶煞之人,忽然凌空跃起,一脚踢在一人的肩膀上,在对方倒地时,空手夺白刃,抢过了木棒,再轻松跃过众人头顶,将木棒落在了苍浩然的头顶上。
“不要以为只有你能叫人。”景如是警告道,“我若一声令下,保管你今日只能横着回去。我一向信誉良好,说到做到,你要是不信,大可一试!”
“景如是,你敢伤害浩然,他爹可是当今丞相!”有人怒斥道。
“丞相又如何?我景家代代为相,树大根深,岂会将你们放在眼里?”景如是冷睨,口气猖狂,“苍浩然,你是现在走呢还是让人把你送回去?”
被人用棍子威胁着,苍浩然哪敢多说一个字,他脸色通红,恨恨地瞪了景如是一眼,喊道:“走!”
待他们走尽,李采青靠了过来,惊讶道:“景如是,你会武功了呀?”
“士别三日,该当刮目相看。况且一别五年,我若是没点进步,岂不是让你们失望了?”景如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大街上的纷争之后,昔日的“同伴”们都有种感觉,如今的景如是无论实力或者气质都与过去大相径庭,就像一柄珍藏许久的宝剑,擦拭掉锈迹,只待锋芒毕露的一天。
傍晚时分,景如是从初一那得到消息,说今日长公主设宴邀众皇子皇女前往一聚,闻之后,她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午夜,景如是飞快地换上夜行服,为了便于行动,夜行服是贴身的,对着巨大的铜镜,她能观察到自己的女性曲线被衣服勾勒了出来,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