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时一股火气上来,压了又压,终于压制住,我凶道:“等着!”挂了电话我拔腿就走。
“嘿嘿嘿哥们你哪去啊?”虎子极其意外的问着我。
“做业务去!”我摆摆手,佯装镇定的往外走,天知道我当时都想一个助跑撞破大楼玻璃飞出去。
直到我在走廊拐了弯,再也抑制不住的朝着楼下狂奔而去,隔着五个台阶就往下大跳,好几次险些没一个跟斗狗啃屎栽楞下去,可我**的管不了那么多,不知道咋的,也许我也得疑心病了,总怕冠奇把币姐拐跑了。
跑出医院大楼,跑出医院大院,跑上冰天雪地的大马路,尼玛,等老子一路狂奔出去二里地才想起来打车这说,靠的!哥严重怀疑哥已经小脑萎缩了,不然怎会干出如此傻吊的勾当来?
幸亏悔悟的及时,当下伸手拦车,司机大叔很给力,一点不**,哇的一脚油门下去,要哥的短发在风雪中凌乱,十分钟后赶到哥家楼下,一直装孙子,今天装把爷,丢下一张二十元的毛爷爷就飞速下车,其实就多给了大叔一块钱而已哈哈。
我蹭蹭的跑进弄堂里,猛地我双眼发光,当即锁定目标,忽然发现哥的造型太过别致,慌毛慌?该心虚的人也不该是哥啊,于是哥一个忽刹车放慢速度,之后得瑟的踏雪而去。
还成,算这厮识时务,没私自上楼勾搭我家币姐,等我走到近前才看清他脚下放了两个旅行袋子,你妹,咋个意思?这是来和哥告别的呀?一个人去旅行啊?
他许是听见脚步声,本能的回转身体,看见我自胡同外来略显意外,估计他没成想我没在家,他还故意往我身后看看,是在看币姐跟没跟在我后头。
“原来你没在家啊。”他的口气没先前那么冲,有点自嘲的味道。
“咋的啊,是不是特后悔刚才没好好利用住宝贵的时间?”哥在找茬。
“我来并不是要和你吵架的”冠奇平静的看着我,随后他看看脚下的袋子说:“这些是江潮的衣物。”我去,这分明是在给哥下挑战书,他一句话就把哥给荣升为火娃了,在上点火候,哥觉得可以七窍喷火。
不过哥是有素子的人,哥高贵的像只大鹅,牛逼哄哄的走到冠奇面前,极其优雅的一手拎起一个包包转身就走:“谢了,不送!”
“陈海,江潮他就是一个死脑筋的大傻瓜!”哥觉得哥幻听了,冠奇的语调带了哭腔?我去,这厮就一阳刚爷们,哥信太阳是方的也不信他会哭。
“那是在你眼里!”我不愿多想更不愿惹气,当即无情的泼他冷水。
“你知道他傻到什么地步吗?那天你走了他的精神就崩溃了,江潮他混了这些你是知道的,玩那东西多少影响人的大脑和神经,加上他本来就有抑郁症,你差点害死他你知道吗?”冠奇又恢复了阳刚,冲着哥嗷嗷大喊,耳膜子都快被震碎了。
我回头笑嘻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就故意气他,我喜欢冠奇此刻脸上这色彩纷呈的表情。
“他整整自闭了一个月,后来他说他去上班,他说他是贱货,贱货就该出去要人糟蹋,我想出去也好,至少比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像行尸走肉强,圈子虽然糜烂却能突显他的魅力,结果,结果他傻死了,别人花钱要看他上人他不上,打死他他不上,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相信如果我对你说出来你一定会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的,所以他被那变态的家伙狠狠的折磨一宿,找了十个人把他轮了,他差一点就废了,你以为他在我那干什么?我很想,可他说要让我付钱,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为你着魔了。”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没错,是的,我知道,江潮你傻死了,傻瓜,傻瓜,你个大傻瓜,第一次,紧紧是第一次而已,唯一的一次,他把他前面的第一次给了我,并且执拗的选择被人轮也要为我保留他干净的前面,傻瓜,这个大傻瓜!
我想拥进怀里的江潮,原来已经脆弱得像一张浸在水里的薄纸,如果我失手在将他放开,他便会立即在水中四分五裂、碎烂。
天?我都对他做了些什么?畜生!畜生!我他妈的就一畜生!我怎么可以前一晚才为他梳头与他交杯,后一晚就那么对他?
凛洌的寒风擦过我受伤的脸颊,令我疼的阵阵抽搐,我活该,江潮他说的对,他那么爱我,就算杀了我也不为过。
“阿海,你好好对他吧,江潮以前是我表哥的同学,我表哥很喜欢他,纯粹是哥们间的友谊,他那个时候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放暑假的时候我去表哥家玩,他亲切的喊我小冠奇,可是隔年再见,他已经不愿与我相认,再见便是他在你身边,我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变了,变的风尘味十足,变得很看得开,似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了,可我没想到,没想到还有,还有,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他在意在乎的。”
“我知道了!”很无力,我愤恨的连自己都会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