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趁小白给他倒水的功夫走到衣柜前,轻手轻脚的拉开柜门,我知道他看见了他的衣服都在那里面整整齐齐的挂着,我心里一暖,要不是小白搁这碍事,我丫的早就滚过去把江潮抱住了。
然而一切的美好全都被江潮给破坏了,小白高高兴兴的端着水杯递到他的面前说:“江潮哥,水。”
看着小白给江潮端茶倒水,我忽然觉得好像是老子的小妾给正房敬茶似的,憋不住的想笑出来,怎么知道江潮忽然发疯,他一手扬翻了小白递给他的热水,烧开的热水当即就泼在了小白的虎口处,小白惊叫一声,水杯已经落在地上摔成碎片,我都懵了,紧接着江潮弯腰在地板上抓起一片玻璃渣子,红着双眼就朝着小白的脸蛋划下去,我去,这要是给划上一道口子小白铁定毁容不可。
小白瞪着眼睛惊叫,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小白,顿时一片血肉模糊,我只觉得我半张脸都麻痹了,江潮跟切猪肉似的在我脸颊上割了一刀,虽然有些偏没使上多大力,但我知道,我还是被江潮毁了容,一道疤而已,没事儿,哥不在乎,反而觉得会比以前更阳刚。
“海哥?海哥你的脸?你干什么你?”小白疯了似的扑过来,与此同时一把推开江潮,把手里因为握着玻璃渣而鲜血直流的江潮给推坐在身后的大床上。
小白慌了手脚,悬在空中的手不知道放哪里好,一个劲哭着问我:“海哥你疼不疼?你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孩子缺心眼吧,这关他鸟事啊?
这个时候傻呆呆坐在床沿上的江潮忽然颤抖着那只鲜血直流的手指着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曹海,我是那么爱你,我杀了你都不为过,都不为过。”
看着面目狰狞的江潮,我极度怀疑江潮有精神病史,即使他有我也不感到意外,像我们这些游走在边缘的混子,又是常年吸食那些东西,神经能正常才怪。
我说过,我和江潮都不是东西,他这么对我我一点也不气,操他妈的,谁要是说我不变态我都和谁急,我懒得去理会精神快要崩溃的江潮,拉着小白就往门外推:“你赶快走,我没事,今儿你出去自己找地方住一宿,回头我去找你。”我头皮发麻,我觉得江潮他疯了,今晚我要是不要小白走,这屋子里就得出人命。
“站住!”果然,江潮扑腾一下子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半截玻璃碴子恐吓着我们:“想走?没门!”
真的,我不知道币姐怎么想的,或者币姐真的很聪明,我以为发狂的他会挥着手里的凶器扎向小白,谁知道他竟然朝我扎来,结果挨扎的是小宝,也许他早就猜到他要直接扎小白我得拦着,要是来扎我小白准是得扑过来替我挡刀。
“啊~”小白趴在我身上身子一颤,小嘴开翕着跟被钓上岸的小鱼似的,表情极为的痛苦,满脑袋的汗珠。
我被他压在身下,他一颤我也跟着一抖,猛然抬眼,披头散发的币姐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他已经将手高高抬起,一双湛蓝的猫眼死死瞪着我看,嘴唇似笑非笑的勾着,随后一下一下很是用力的将手中的玻璃碴子扎入小白的身躯。
尼玛,都说人的背后是一层纸,别看拿刀捅肚子,肠子肚子直往外淌,没事,那也死不了,可是往背后捅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该庆幸的是江潮手里拿的不是刀只是一小半截玻璃碴子,可我没注意他是啥时候往小白的肾上扎了两下子,这蹄子是纯心至小白于死地。
“操你妈的江潮,你疯了吗?”我隔着身上的小白一脚将魔怔的江潮踢翻,随即一跃而起,抱起小白就往外跑。
江潮似乎也傻了,丢掉手中的玻璃碴子喃喃自语:“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大海,怎么办?怎么办?”
我抱着小白都跑到了门口,我特么又折返回来,捡起地板上的那截玻璃碴子就揣进了兜里,我冲江潮吼道:“哪也不许去,在家等着我。”
江潮受到了惊吓,这也许就是神经纤细的人的弊病,在他受到某种刺激或者一直压抑自己心中真正想法的时候他只是表现的异常冷静,然后有什么东西引爆了他的导火索,致使他在彻底发泄放纵之前失去一切理智,等理智重新回笼的时候,他就仿佛漏掉了先前狂躁的那段记忆,而变得不堪一击的羸弱害怕起来。
我凑上前在他的微微颤抖的唇角落下一吻:“等我回来。”随后我抱着小白破门而出直奔120急救中心。
我足足在急救室外等候了三个多小时小白菜被推出来,当时我就地送了一口气,就知道我和币姐不会那么背的摊上命案。
知道小白没有性命之忧后我开心的无以名状,至于医生和我说啥了我几乎没咋听,就听见医生说什么小白身上的扎上总共有十来处,伤口都不是很深,但却有一处最严重,造成了小白肾脏的挫伤与撕裂,并且有玻璃碴子断在体内,不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小白基本没有生命危险。
我如释重负,随后被医生拖进处置室,我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才恍然大悟,哥的脸上被币姐开了花,不用我说,医生也直到不能给我缝针,愣是上药要伤口到时候自己愈合。
这么一来二去就忙到了后半夜,随后我进了小白的加护病房,没想在这的,结果我太疲乏了,趴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起来时小白还没醒,可我忽然想到江潮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