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垂眸,看着手中之物,一枚玉,上头几乎没有雕刻,只有一个字:莲。
“为何是莲?”彼岸抬起眸,对上那仍笑眯眯的人,问出了疑惑,得到的回答是:“彼岸如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我觉得,用莲来形容你,很适合。”
上次的玉簪是这个男人主动要了去,虽然不知是被消毁了,还是被他收起来了,总的来说也算相赠了吧?这次,看到好玉,自己主动赠予,也说得过去。
没再说什么,彼岸将手一收,玉随着不见,大约是收下了。霍青风笑着,目的已达到,“我先去沐浴。”此时阿义已命了厨房那边通热水,昨晚在村中很不方便,今天回来第一件事赠玉之外,最想做的便是洗澡。
泡在热水中,热得他额头冒了汗,但却很舒畅。舒服的他闭着双眼享受,不管在哪,还是家里好啊。
再睁眼,面前出现了个鬼魅似的人影,吓得他险些从木桶上跳起来,看清是某人,不禁拍胸抱怨了,“我说大侠,您好歹出个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今日的彼岸大侠没有跟着跳进大水桶里,而是立于桶边不远处,双手抱臂立在那处看着,看着那人一脸的享受,看着那人被吓得惊慌之后不满地抱怨,也不出声。于是,被盯着瞧的霍青风疑惑了,“有事?”
点首。
霍青风:“……”他是无语了,有事你倒是说啊,这么瞅着人就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吗?这也太高看他这区区凡人了。
不知霍青风心中的诽谤,彼岸看了一会,大约才意识到不说话,对方是根本无法理解的,于是终于开了尊口,“吾须离开了。”
很淡的五个字,淡得如窗外那荷花池中的莲花香,幽幽的,潺潺淡。
轻轻地挠了挠滴着水的头发,霍青风应了一声,“哦。”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多大改变,就连那随和的神情都未有变化。
一直,霍青风都觉得,如果这人真要离开了,自己一定是各种反应的,最大的可能是难过不舍吧。毕竟,他是真的不舍,那种依恋感,来源自这个人,是他穿来之后第一个相处的,也是唯一一个,他愿意感情永不凋零向往的对象。
可是,这一刻,除了这个反应,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像相处了两月的那怪兽,就像眼前这个男人。
“哗啦”一声,霍青风自水中起来,长长的发带动了清澈的水,被热水泡得发红的身体,晶莹光滑。只有那一处,有一簇墨色的丛林,也是湿嗒嗒的。纤长笔直的腿跨出了那水波,地上是用厚竹做出来的,一边防水一用防苔,一步一步来到红衣男人面前,也不说话,只伸出双手。
很简单,动作悠然而自然,把宽长华丽的红衣解除,将里头的白衣也解下,露了那一片光洁而精壮的体魄,就是这个强有力的身体蹭抱着他,拥有他。把手覆上那个曾让他死去活来的杆上,一下一下地套着,一下一下地弄着,直到对方精神了,直到自己情动了。
不知脑子被什么门给挤了,反正此时霍青风已经蹲了下来,握着那东西开始品尝,然后自己开发自己,这个姿势,简直逆天的大逆不道放浪形骸之极,可他仍在继续。而当事人,居高临下看着那人由粉红转为大红的果体,被那人的做法深深的刺激了。
平生第一回,他脑里有了一种被雷劈的轰炸感。
人啊,不可小觑的。
彼岸没有出声,看着那人自己玩得极快乐,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杆然后身体因激动而开始往他身上蹭,知道他需要,彼岸终于一把将人掰了过去按在大桶边,掰开那两片,花已开得正艳,根本不需要多想,一种到底。
听到那尖叫声带着愉快与痛苦,彼岸没有出声也没有停,每回都极重的,直到把人做到晕死了过去,已是夜半了。这人赶回来,连晚膳都未有用呢,这次晕过去,其实是脱力了。
将人丢水里重洗了一遍,再捞了起来回到床上,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被咬出痕的唇上,“汝表现情绪,一向都用行动为之?”
用行动来告诉他自己的情绪,但是,有些话不说,即便不凡的人,也许都难以理解体会。
“若,原就是吾之过,今,最后一次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