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里睡睡醒醒的感觉并不好,所以当早晨的闹铃响起时,方镜锋过了五分锺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从草编巨篓里跳出来,一路小跑到凯文门前,又想起对方说过的话,急忙转回浴室去洗澡。准备完後,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锺,一边诅咒著十五分锺哪够,一边再次跑向凯文房间,却在推门而入时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於是,方镜锋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喜的打算破灭了,没有特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意料中的批评并没有出现:“虽然态度不错,可是行动性太差,现在,跟我走。”
他跟随凯文进入顶端的阁楼,一打开门,桦木的味道就充斥了他的鼻间,还有一种令人紧张的皮革味道,就像是雄性激素过多的汽车修理厂,代表著男性文化的镜面,皮革也同样具有这种功能,让他有种潜在、跃跃欲试的性感萌芽。
凯文打开了唯一的垂灯,荧色灯光映照出被漆成米色调的墙壁、垂直的桦木条缝以及厚厚的灰尘。
到处是柜子、箱子,以及各式各样的“玩具”,比如造型奇特的木马,那只木马就伫立在房间中央,马背上有明显的凹陷插槽,他猜想那里会插上某种令人狂乱的东西,这种想像让他的某个部位开始不受控制地充血。
这种生理变化很快被主人发现了,凯文背对著他勾勾了手指,老天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充满了难以拒绝的吸引力,尤其是那肩胛以及被睡衣掩盖曲线的腰部。
他想被凯文压倒,让对方的巨棒贯穿他,在他身里恣意冲撞,这样子他就有理由在快感过後厌恶、痛恨对方,把凯文归进自己思想的垃圾篓。
但显然,凯文看穿了他这种想法,并且直接剥下他的伪装,让他的心灵和身体同样一丝不挂地呈现在陌生的环境里。
他顺从地爬过去,跪坐在凯文脚边。凯文并没有看他,只是无意识地用手掌摸著他毛茸茸的脑袋,眼睛却环顾著房间,似乎在为糟糕的卫生状况而叹息。
片刻的沈静後,凯文平静地说出早上的任务:“过会儿,当早晨叫我起床的演示结束後,你要把这房间彻底打扫一遍。不久後,你前面所犯错误的惩罚将在这里实现,这是你为我做出的第一件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