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如果若勋在,麻烦你转告他,死者家属去了商场闹事,如果他不在,你以最快时间来包百商城,一定要快!”南叔匆匆挂断电话。
她边换鞋边说:“快,南叔让我们去包百商城,死者家属在商场闹事。”
他拉住她的胳膊:“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在家等我。”
她坚持陪他:“你说那个商场是给我的,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不用自卑,大大方方站在你父亲面前,为什么出了事我就要躲开?”
“好吧,我说不过你,但是一会儿你要在我的身后,不许强出头。”他终究担心她的安危。
“知道了。”
宾利车才停下,记者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他和她团团围住,镁光灯闪烁,他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外套遮住她的脸,以免她曝光在媒体。
抱着她的双肩,她睁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发生什么事,眼前只是黑漆漆一片,任他带着自己,脚步跟着他的脚步。
电梯事故本是人为,如今年关已至,案件并没有什么突破,受害家属来商场闹事也是人之常情,摆脱记者进入商场后,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缓缓摇头,示意他不要生气。
他又怎么能不生气,明知这场事故是林凡联合夏东有意陷害他,他最担心也最难过的是,根据浩翔调查结果,阿远似乎也参与其中,她,是横亘在舅甥之间无法跳跃的障碍,而他,不想再次放手。
浩翔迎上来:“你们来了?”
“人在哪儿?”夏娃问。
“我已经将他们安排在办公室里。”浩翔引着他和她直奔顶层。
他才进门,晃动的人影扑向他,她伸开双臂挡在前面:“我才是这家商场的法人,你们如果真心想要为自己的亲人讨公道,就不乱来,如果你们只是想闹事多要些钱。那你们尽管打我!”
她一句话喝住涌上来闹事的家属,微胖的中年妇女扫了一眼夏娃,冷哼:“这位小姐,我们是文盲。也不懂什么法人不法人的,我只想为我死去的哥哥讨一个公道,至于赔偿,是我们该得的。”
夏娃亦还以冷笑:“这位大姐,我知道您兄妹情深。不是一心为钱的势利小人,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坐下好好谈谈?”
她早就问明白了,死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鳏寡老人,老人有一个痴呆儿子,妹妹是商场的清洁工,事发当天,老人就是来找妹妹的,这家人显然是想多要些钱,偏偏遇上南若勋较真。一心证明商场是无辜的,只是有些事是无法证明的,就算证明了,又能怎么样?
她早就料定个女人的目的,句句占了上峰。
女人的气势明显弱了,慢慢退后,坐下,南若勋俊脸阴沉,倚在门口,看她如何与这样的村妇谈判。
她稳稳坐定。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啜,注视妇人:“请问您在哪儿工作?”她明知故问。
中年夫人神色尴尬:“我是咱们商场的清洁工。”
“原来是这样,据我所知。难者是您的兄长,家里有一个智障独子,这些年,是您一直帮助您的哥哥抚养这个侄子是吗?”她问。
南若勋不由一愣,这些消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妇人不由红了眼眶。擦擦眼角:“是啊,我哥哥这一撒手,我这苦命的侄子该怎么办啊?”
她静静地等,等女人哭完,情绪稳定后继续说:“你侄子的后半生自然有我们商场负责,我看您也是明白人,明人面前我也不兜圈子了,今天我来,就是奔着解决这件事来的,您看这样可好?我们一次性拿出三十万给你,”看妇人的脸色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面带微笑,拦住妇人后面的话:“我知道您不是为了钱,这钱也不是我们赔偿给您哥哥的费用,而是作为公司对困难员工的帮扶,至于您哥哥的丧葬费,要等公安局结案定性后我们再商量,还有,作为公司的负责人,明年我将帮助你女儿考上xxx大学并资助她大学期间所有费用,至于你的侄子,我已经联系好智障人士阳光之家,你大可以放心。”
她开出的条件十分优厚,妇人红了眼,双膝一软跪在她面前:“小姐,我没有什么文化,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过年了,我磕个头算是谢罪吧,我不该拿了别人的一万块钱来这里闹事,电梯事故即便是人为,也和南总无关,是我瞎了眼,脏了心,我只希望您不要辞退我……”
她双手搀扶妇人:“姐姐何必如此,只要你同意我的方案,我立刻叫会计给您拿钱。”
妇人点点头:“我有什么不同意的,我正为女儿明年上大学的事情发愁,我那个侄子,唉,再不想办法,我老伴会休了我,您这样安排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她好言好语打发走妇人,电梯事故算是告一段落。
黑眸凝视她:“你什么时候去调查的?”
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在你收集我和阿远的‘罪证’时,我就去做功课了,那个大姐也是可怜人,加之受人利用。”
电话响了,是南方要他回家过年,浓眉紧锁,黑眸凝视她:“敢不敢和我回家去见我父亲?”
她还真不想去。
他却不容她拒绝。
南若勋牵着她的手站在别墅的灯光下,南方的脑袋嗡嗡直响:生男世代为奴,生女世代为娼!
南方看见夏娃的第一眼,耳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夏春涛恶毒的诅咒!
“出去!南家是个干净的地方,容不得你这样的女人!”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