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莫恩峤,我要那个角色。”她终于下了决心。
莫恩峤的手覆上她冰冷的小手:“夏娃,始乱终弃,是南若勋一贯的本色,你不要在意。”
浅笑,泪落在咖啡杯,和泪仰脖吞下,不留一点痕迹。
始乱终弃,她连这样的四个字都配不上!
乱的是她,他从不曾想要拥有,又何来的抛弃?
明眸看向灰蒙蒙天空,薄唇噙了一抹浅笑,暗暗在心底发誓,南若勋,我一定会走出你留下的影子,坚强的走在阳光里。
至少没有你我依然会过的很好,只是,心还是很痛很痛。
她不知自己被人算计,他亦不知自己着了他人的算计。
两个人的误会越结越深。
除夕,南方坐在客厅里,紧锁双眉看着女儿:“若勋呢?他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时候还不知道回家吗?”
云卿歉然笑笑:“若勋去慰问了,前两天电梯事故对南氏影响很不好,他要挽回公司形象。”
“哼,那个破商场有什么可留恋的?一定要收购!”南方不满地站起来。
“爸爸,难道您不知道那个商场对若勋意味着什么吗?或许这就是母子天性吧。”慕容潇站在楼梯口,幸灾乐祸地看向南云卿。
南方冷哼,扫了一眼低眉垂目的女儿,斜睨慕容潇:“慕容潇,非洲的风没有吹黑你的脸,你是不是很想试试中东的天气。”
慕容潇保养的十分好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爸爸,我这不是为您着急吗?若勋有点太不像话了,再有一个月就是他和市长千金大婚了,这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该陪陪您老人家了。”
“你还是管好你慕容家的事情吧,我南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南方上了楼。
南云卿转身向门口走去,慕容潇疾步追上她:“怎么?人都说久别胜新婚,怎么你见了你老公就这样的态度?”
南云卿悲哀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慕容潇,我们已经快五十的年纪。看在阿远和阿峰的面子上,求你放过我吧。”
慕容潇松开手,笑的几分寂寞,这些年来。他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人人都以为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人都知道他娶了一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事业爱情春风得意,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承受了什么样的屈辱,南云卿的人在他身旁,心何曾有一秒钟为他跳动?!
他慕容潇争的也不过是一份情义,只是,争了二十年,也只是让两个人更加疏远。
看着云卿在厨房里忙碌指点女佣,只留下他萧索的背影,恨在他心里一点点蔓延,既然得不到南云卿,就彻底毁了她吧。喝一口杯中酒,一丝阴狠的笑在慕容潇唇畔蔓延。
“爸,早。”慕容远站在慕容潇身后,顺着爸爸的视线看向妈妈,曾经,他不懂爸爸,甚至以爸爸为耻辱,经历了和舅舅之间的恩怨后,他既可怜自己的爸爸又同情他,作为一个男人。得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心,是一件耻辱又痛苦的事情,他知道,爸爸深爱妈妈。而妈妈心有所属。
爸爸和妈妈都是利益联姻的牺牲品,没有对错,却有怨怼。
“老大不小了,女朋友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早点结婚生子,你外公也会开心点。”慕容潇有意抱怨。
和这个儿子站在一起,他们俩看上去更像一对兄弟。
慕容远一笑:“老爸。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别让我妈妈给我找别人做爸爸就好了。”
“你个臭小子!”慕容潇踢向儿子,慕容远迅速跑向门口,边跑边喊:“我去接你未来儿媳妇。”
慕容远和进门的舅舅撞了个满怀:“舅舅,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南若勋盯着外甥:“除夕了,你不陪外公和妈妈准备去哪儿?”
“舅舅不知道吗?爸爸已经让司机去接舅妈,舅舅一向是我的榜样,我自然也不能落单,当然是接我的女朋友。”慕容远冷笑。
“你说什么?”南若勋抓住外甥的衣领。
南方站在楼梯口,阴沉着脸,冷声说:“你和徐倩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她自然要来婆家问候。”
“我不会娶徐倩!”黑眸冒火盯着父亲。
“婚期已经定了,由不得你!”南方一如既往的铁腕,不容置疑。
“我再说一遍,我绝对不会娶徐倩,谁定的谁娶!”南若勋转身就走。
南云卿小跑出来,手里端着弟弟最爱吃的水果枣糕:“若勋,有话好好说,你回来。”
南若勋停住脚步,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大踏步出了客厅,慕容远拿过妈妈手里的盘子:“我去追舅舅。”
一只手按住南若勋拉开车门的手:“舅舅,我们谈谈。”
南若勋盯着自己的外甥:“阿远,夏娃不会爱你,看了姐姐和姐夫二十年同床异梦的生活,你还不够吗?一定要自己去重复他们的人生吗?”
冷眸凝视舅舅:“那又怎么样?至少我妈在我爸爸的身边,至于心在什么地方,一点也不重要!”
“你混蛋!”南若勋高高举起拳头,缓缓落下。
“舅舅,为什么不打我?”慕容远招贱地笑笑,他巴不得和舅舅痛痛快快打一架,这样憋气的日子他受够了。
南若勋背对外甥,拉开车门:“你不值得我出手!”
“我一定会得到夏娃的!”慕容远对着宾利高喊。
一脚油门到底,宾利急驰而去。
夏娃在厨房忙碌着,原本打算和三哥菁儿一起过年,菁儿姐姐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