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始终低着头,蓬乱的头发遮住脏兮兮的脸,她一把抓住男人落下的棍子:“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大姐偷了您什么东西?我看我能不能替她还?”
男人扫了一眼她,叹了口气:“要说也没什么,我在前面卖小笼包,这个女人天天来偷,已经偷了我一个多月了,起初每天偷三四个,我也就装作看不见,可是她今天竟然端了两屉就跑,我也是小本生意,她天天这样偷,我哪儿受得了啊?!”
她忙掏出钱包,看着单薄的钱包,拿出仅剩的二百块钱塞给男人:“大哥,我就有这么多了,您别嫌弃少。”
她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男人竟然把钱塞回:“姑娘,这年头像你这样好心人已经不多了,这钱你拿回去吧,以后她不偷我包子就行了。”男人指着坐在地上的女人:“你啊,算遇上好人了,以后找个工作,别总是靠偷活着了。”
眼珠转动,想去南叔要她介绍个保姆,忙俯身靠近中年妇女:“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工作,管吃管住的,怎么样?”
女人忽然用力推开她,飞快地跑了。
男人扶了一把几乎跌倒的她,冲着女人的背影啐了一口:“真是不识好歹,姑娘,您没事吧?”
她凝视女人的背影,竟是那么熟悉,恍惚回过神,冲着男人笑笑:“谢谢,我没事。”
男人终究没有要她的钱,南若勋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饭,她答应了。
走在清冷的街头,雪飘零,点点落下,伸手接住一片雪,看雪融化在掌心,一声叹息。
自己也不过是一片雪。只是质本洁来难洁去。
自己和南若勋之间又算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妇人怨毒的眼神和仓皇背影,她总觉得那么熟悉,难道是她?!她的心蓦然下沉。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三哥不在吗?她立刻神经紧张:“哥哥,哥哥,一连推开两个屋门。”
夏西站在妹妹身后,凝视妹妹的眼神复杂难过:“夏娃,我在呢。”
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哥哥,你干嘛去了?”
“我去买了点菜,不早了,我去做饭。”夏西闷声闷气地说,转身走向偏房。
默默地 跟在哥哥身后,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兄妹俩个人竟有些陌生,再没有从前的无话不谈。
她择菜洗菜,夏西闷头淘米煮饭。厨房里偶尔发出锅碗碰撞的声音。夏西终究是急性子,扔下手里的菜铲:“夏娃,刚才你跑去找谁了?是不是南若勋?”
她点头:“你的事是我误会了人家,我该去说声对不起。”
“真的只是道歉吗?夏娃,你不会撒谎,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南若勋?!”夏西的心忽觉疼,他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对妹妹的感情,此时此刻,当他看出妹妹爱上另一个男人时。他才知道,云菁儿无法取代妹妹,他心里深爱的依然是自己的妹妹。
面对哥哥咄咄逼问,她的眼神恍然。笑的那么虚弱:“哥,你别乱猜,我怎么会喜欢南若勋,人家是什么人家,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想好了。等你彻底好了,咱们就回乡下,我想菁儿姐姐也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你们结婚,再给我生个可爱的小侄子……”
她神色恍然,唇畔噙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夏西没有说话,如果真的有时光机,他愿意时间倒流,那么他绝对不会去借高利贷,如果真的有后悔药,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都不会选择离开乡下。
只是如果只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时光机,时间永远不会倒流,也没有后悔药,他们来了东海,也回不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想怎么和哥哥说晚上自己要出去。
傍晚,南若勋发来短信,简短几个字:我在胡同口。
她还没有开口,夏西依旧盯着电视:“有事你就出去吧,我没事。”
她愣了一下,未及思考,手机响了,她挂断电话,冲着哥哥点头:“哥哥,我可能,可能会晚点回来,晚饭你自己吃吧。”
夏西注视妹妹的背影,拿出身后的酒瓶咕咚咕咚喝下。
灰色的宾利停在巷子口,特别扎眼,他斜靠在车头,蓝色的皮衣,帅气俊逸。
她小跑过去:“不好意思……”
他的唇略冰冷,封住了她的歉然。
他的额头抵住她得额头,温柔地说:“不要说对不起。”
星皇高级会所,她和他享受烛光晚餐,小提琴悠扬纯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不真实。
整晚上,他是完美的绅士,对她无微不至。
回到他的别墅,在他的引领下,顺利点燃她的**……
激情褪去,她背对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坏女人。
拥着她,他的唇在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留下来。”
她在心里轻叹,点点头。
醒来的时候,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身边空荡荡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走了。
秦嫂进来,端着白水:“夏小姐,您醒了,请喝药。”
她疑惑地眨下眼:“喝药?我没病啊。”
“是避孕药,这是规矩。”秦嫂面无表情,端着水杯,她这才注意到托盘里有个小药瓶。
嘴里是苦涩的味道,自己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慰藉,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合约结束后,免得有牵绊。
温顺的喝下药,秦嫂微微躬身:“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