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勋推开书房的门,盯着父亲,大踏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并肩站在父亲身旁:“爸爸,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卑鄙吗?”
南方涨红脸,厉声:“南若勋,是谁教你这样和你的父亲说话的?!”
他冷笑,黑眸盯着父亲:“天底下有这样的父亲吗?自己欠了债,就要拿儿子的一生去偿还!爸爸,姐姐天真,我却不傻,如果单单只是为了那个盟约,为什么莫先生也在积极寻找云家小姐的下落?!为什么莫先生要收养一个孙子用来准备迎娶或者根本不存在的云家小姐?!”
南方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若勋,你,你暗中调查爸爸?”
黑眸凝视陡然苍老的父亲:“爸爸,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兴趣,我更相信父亲的为人,至于那场人为的事故(申康集团现任董事长申晴丽的父亲申扬才是真正的主凶事故),绝非您所为。”
父子二人眼神纠结,南方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
“爸爸,我最后一次请求您,不要伤害夏娃,若夏娃有什么闪失,我不会为难父亲,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会和她一起同生共死!”黑眸转向夏娃,低声说:“我们走!以后不是我带你来,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南若勋微微欠身,算是和父亲告别,拉着她大踏步走出书房,她跟着他的脚步,神游物外,刚刚的南若勋简直帅呆了。
把他塞进宾利,飞快驶出南家别墅,好半天,她才醒过神来:“南若勋,你不要误会,我,我……”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解释刚刚在南方书房里发生的事情。
“夏娃,即便是天涯海角信音稀。我也会如影随形,相信我,再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他依然后怕,假如父亲真的动怒。偷偷把她送出国外,他真的会找不到她!
她却不想和他再有一点点关联,扭头看向车窗外,音色清冷:“南若勋,我想你误会了。我拒绝你父亲的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接受。”
车子猛然停下,她的额头狠狠撞在前座上,俊脸突然欺近,黑眸如冰,盯着她,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大手捏住她圆润的下颌:“你敢再说一遍试试?!我误会了什么?什么叫你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接受那三千万?”
“你不爱我,我也并不爱你,为什么不和你的父亲解释清楚?”她迎着他。
他突然咬下,用力。她抗拒挣扎,渐渐一事混乱,浑身绵软无力。
良久,他低喘,伏在她脖颈,轻声:“记住,我是你了三千万零一百块钱买来的,不要再说我们没有关系的屁话!”
红唇欲滴,才张开,他乘虚而入。她慌忙推拒:“不要在车上…….”
黑眸明亮,凝视她娇红的小脸,邪魅一笑:“我们回家。”
回家,多么温暖的字眼。她的眼忽然湿润,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个家,有大哥二哥三哥还有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家。
乱红飞过,雨散云收,她窝在他的怀里,泪无声落下。
“为什么哭?”他板过她的肩。手指滑过她细腻的小脸。
她摇摇头,紧紧搂住他:“南若勋,我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的,明明知道我配不上你,明明知道和你在一起只能给你带来羞辱,却不得不为了我的哥哥出卖自己….”
他的唇温热掠过,堵住她所有的自责愧悔羞耻。
“夏娃,记住,永远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做好我的女人!”
她正式搬进了南若勋的别墅,成了这里暂时的金丝雀。
夏西在逐渐恢复,云菁儿俨然是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天天陪在夏西身旁,她没有去问云菁儿的过往,也没有问哥哥对云菁儿有何打算,或许是为了她安心,她在的时候,夏西和云菁儿很好,一如所有的普通恋人一样,做着所有普通恋人会做的事情。
与夏西 和云菁儿,彼此错过之后,彼此成为彼此的一点慰藉。
而她,除了探视哥哥,就是窝在南若勋的别墅,安静地坐着,电视台从一到九百九十九台,一遍一遍翻着,有时候看那些宫斗大戏,她会同情那些女人,在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年代,这些女人是如何熬过那一个个寂寞夜晚的?
如她,老鼠一般躲在华丽的别墅,只等他夜夜贪欢。
直到夏西出院,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出让夏西搬到南若勋的别墅。
看着云菁儿雀跃为哥哥收拾出院物品,南若勋办好出院手续后走进来:“可以走了吗?”
她很感谢他:“谢谢你来接我哥哥出院。”
他轻轻捏捏她的鼻尖:“不要再愁眉苦脸了。”
她拉着他走向角落,低声哀求:“南若勋,求你,让我和我哥哥暂时回出租屋住好不好?”
南若勋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我,我怎么给夏西说我们住在你家的理由?”
“你是我的女人,这样的理由不够吗?!还是你在担心会失去夏西?!”南若勋的声音渐渐高起来。
她的心蓦然下沉,一双大眼如点漆:“南若勋,我再说一遍,他是我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你可以羞辱我,但是请你不要羞辱他!”
“你们俩在吵架吗?”云菁儿和夏西探出头,看着角落里的他们。
“没有。”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和她吵架呢?”南若勋搂着她的肩膀。
她挣脱他的手臂,跑过去帮云菁儿拿行礼。
终于,他还是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