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几分心慌,因为担心三哥,匆匆走回,才到门口,屋子里哐当一声响,心中担忧,脚步慌乱,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哥”一声疾呼,门哐当一声响,却见三哥站在衣柜旁,地上铁盒子打着转,她长处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毒瘾犯了吗?”夏西从椅子上蹦下来:“我见你的窗帘勾坏了一个,想找钳子给你修修。”
“对不起,哥,我,”
“和哥哥说什么对不起,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夏西闷头走出她的屋子。
看着哥哥的背影,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恍然发现后面的窗户十字交叉钉上了两块木板,不由一阵苦笑,看来是自己多余了,哥哥是担心坏人爬窗户进来,南若勋曾经要给她钉死那扇窗户,是她坚持不肯,他才罢休,今天三哥还是钉上了。
想起南若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此时的南若勋就在她出租屋外,他坐在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上,正浑身不自在,浩翔看着他动来动去的,不由笑了:“南大总裁,这只是一辆现代,不是你的阿斯顿也不是你的宾利,你凑合凑合吧。”
他实在不喜欢这辆车的味道,原本想开自己的车,浩翔说他的车太扎眼,会打草惊蛇,他知道浩翔说的有道理,只好暂时买了这辆现代,用做暂时休息的地方。
时针指向十一的时候,她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浩翔喝了口酒:“夏小姐为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可是尽心尽力了,听说她辞职了。”
他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听说她辞职,心里高兴,嘴上冷哼:“哼,她原本就不是那块料,不过是借口罢了。”
浩翔扫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正盼着她辞职。李珍和刘谦对付云夏的时候你可以坐山观虎斗呢。”
她房间的灯灭了,示意浩翔住嘴。
片刻后,车里只有他和浩翔的呼吸声。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来到她的出租屋门口,四处观察了一番。确定四周无人,纵身上了围墙,浩翔小声说:“来了。”
他点点头,手才落在车门把手上,另一个黑夜紧随着前面的人纵身跳下。他忙压住浩翔的手:“你还派了人来这里吗?”
浩翔摇头:“没有,这里是重中之重,只有我们俩个知道。”
俩个人正在嘀咕,只听咕咚一声,一个人被扔了出来,紧接着自低矮的围墙上跳下两个人,屋里的灯凉了,夏娃的声音略颤抖:“有人吗?”
墙上跳下的人迅速拖起地下的人消失在夜色这中。
浩翔看一眼南若勋:“是南叔”
他早已经认出了两个人中的一个是南叔,另一个是企划部的小吴经理。
屋里传出她惊慌的呼声,他冲进小院。直奔她的房间,房间里亮着灯,人却不在,他正在着急,旁边的小屋里传来她带着哭音的呼声:“来人啊,救救我哥哥……”
他才踏进门口,与她撞了个满怀,乍见南若勋,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声音急促:“南若勋。我哥哥他,他,他,”大眼睛盯着他。手指着蜷缩在地上的夏西竟说不出话来,浩翔早已经过去抱起夏西,放在单人床上,神情严肃地看向抱着她的南若勋:“若勋,恐怕,要请王叔来一趟了。”
夏西突然抓住浩翔的衣襟。突兀的大眼睛瞪着他,嘴里吐着白沫,断断续续哀求:“求,,求你,给,给……”
看着三哥因痛苦扭曲的脸庞,她想过去给他一丝安慰,南若勋抱住她肩膀,低吼:“不能过去”
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小脸滑落:“让我过去,我哥哥现在需要我”
“他现在需要的只有毒品”黑眸凝视她,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
夏西忽然疯了撞向墙壁,浩翔眼疾手快,自身后抱住夏西,他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一手递给浩翔一捆绳子:“浩翔,把他绑起来”
“求求你,南若勋,让我过去”她拼命挣扎着,看向三哥,哭喊:“哥哥,哥哥,我是夏娃,你看看我,你答应过我要戒掉毒瘾,要带我找到爸爸和二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再也不分开的你答应我的”
夏西的身子颤抖着,嗓子里发出一声声闷吼,像是被困住的野兽,殷红的眼神盯着她,眼泪自眼角滑落,青白色的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浩翔看着若勋:“带她出去吧,不然夏西会更难受。”
他抱起她,她的大眼睛盯着他,洁白的牙齿紧咬着自己的唇,拼命摇头,一丝血迹顺着她的唇蜿蜒而下,他心痛至极,伸出自己的手臂给她:“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些。”
夏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求,求你们,带她出去……”
看着绑住手脚的夏西仰头看着妹妹,目光中说不出是后悔是痛苦是无奈还是难过,他的心一直在下沉,伏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们出去,我保证让你看见夏西”
一步一回头,看着三哥走出屋子。
王天秋刚好走进院子:“若勋,夏西怎么样了?”
“王叔,夏西在屋里,拜托您了。”南若勋冲着王天秋微微颔首。
王天秋摆摆手,疾步进了屋子,她本能想跟着进去,他拉住她,轻轻摇摇头:“给夏西留点尊严,不然他日后如何见你?”
她缓步退后,站在他身旁,两个人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里面,夏西全身抽搐,浩翔蹲在他身旁,王天秋打开药箱,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