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是为难我,”苏任皱眉道:“报纸的作用可不是这样用的,而且这报纸刚刚开始,影响的地方连长安都不完全,更别说换相的事情,大汉报草创,迫不及待的在上面阴人,会让朝廷颜面扫地,百姓很有可能再也不会相信大汉报,那就划不來了。”
“朕不管,此事你必须搞定,”
“陛下这算下旨吗。”
“你说算就算,”
“呃,”
“别愣着,赶紧想想怎么办。”
刘彻的无耻苏任也是见过的,人家还是皇帝,连讲道理的机会都不给你。苏任叹了口气:“算你狠,好吧,那就试试,我这里有两招,第一种慢点,却能彻底打压武安侯的气焰,说不定太后也能安分些;第二种快点,但是后患无穷,陛下选那一条。”
刘彻与窦婴对望一眼。窦婴道:“慢的怎么说。”
苏任摇摇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
“那快的呢。”
“也不可说,你们只说要快还是要慢就是。”苏任冲着两人笑笑:“这件事办成了,陛下准备如何赏赐我。”
“哈哈哈”刘彻大笑:“原來在这里等着朕,只要你能断了太后干涉朝政的心思,怎么都行,”
“一言为定,”
“朕说话从來算数,”
苏任道:“那就选慢的吧,虽然慢点,坏影响能降到最低,另外后果也很淡,只是得委屈一下丞相,估计得赋闲半年。”
窦婴一皱眉:“何意。”
苏任道:“下一期大汉报的头条我都想好了,題目就叫做,魏其候因罪罢免,武安侯乘势而上,你们觉得如何。”
刘彻与窦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明白苏任是什么意思。既然要修理武安侯进而打击太后,怎么忽然间就要罢免窦婴,反而让田蚡做丞相,这不是正中田蚡下怀。
见两人大眼瞪小眼,苏任呵呵一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长吏马肥,观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明白沒。”
“你是说”
“不可说,不可说,”
第一期的大汉报引起了轰动。长安乃至三辅地区只要有人的地方,苏任都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并以丞相府的命令下达,所有郡县都要张贴,普通百姓第一次直接接到了來自朝廷的信息,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百姓认为是好事,士大夫阶层觉得有辱斯文,是对皇权的亵渎。然而,朝堂上寂静一片,连向來大嘴巴的御史们全部噤声,这让人有些意外。
司马相如深吸一口气:“真沒想到御史们竟沒有弹劾,也不知是好是坏。”
主父偃低头处理文字,笑了笑:“这不是好事吗。博士为何长吁短叹。”
司马相如摇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他们这是攒着,只要咱们出一点问題,必然群起而攻,祭酒可要多多注意,万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喏,”主父偃沒抬头,他现在遇见一个麻烦的问題,这么多字放在一起杂乱无章,用的时候挑选成了让人很无奈的工作,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