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苏任一巴掌拍在几案上:“何人放出來的谣言真该杀,”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道:“此事诸位不必在意,我在这里向诸位保证,此事纯属无稽之谈,有我苏任在,我看谁敢动咱们蜀中商会的人。”
此话一出,刚刚还焦急的商贾们一瞬间缓和下來,脸上也有了笑容,身子也放松不少。胖商贾一推身边的人道:“我就说苏先生不会不管咱们死活,你们都要问个清楚,这下满意了吧,”
身边的商贾白了胖商贾一眼,沒有理他。
又做了些安抚工作,这才将商贾们送出去。苏任一转身,望着院子里的几个人,眼睛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赢广济身上。
赢广济面带微笑:“别看我,此事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才怪了,你敢说这些谣言不是你放出去的,至少也有你的影子,要拉拢越人自己去,别给我使绊子,给你半年时间,别打扰我建城就行。”
“真的,”
“我苏任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只要你能把那些越人带走,我绝无二话,半年之后所有越人都是我的,就算你想带走也沒机会。”
“一言为定,”
“哼,小人,”苏任瞪了赢广济一眼:“以后别再搞这种小动作,我就纳闷了,你们乌木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都有人,而且都喜欢坑自己人,”
赢广济笑呵呵的沒有回答,既沒有承认也沒有否定。
荆棘扔了手中的棋子,长叹一声:“完了,越人要倒霉了,”
苏任忽然想起什么,又对赢广济道:“有一件事我告诉你,南越国你最好别去,他们的使者已经答应内迁,别再那里折了锐气。”
“哈哈哈……”赢广济大笑:“不要对我用什么激将法,沒用,南越国的事情我比你知道的清楚,南越国王赵兴虽有内迁的意思,怎奈以国相吕嘉为首的一群人可不这么想,又有闽越王无诸的支持,我看赵兴活不了多长时间,你也别指望我给你搅乱越人,既然答应半年时间,这半年你最好不要把手伸到越地去。”
“功课做的不错呀,行,就半年,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若看的过眼,就给我做个幕僚。”
赢广济笑了笑,转身招呼自己的手下收拾东西,前往越地。
苏任刚刚落座,连杯水都沒喝,黄悦就來了。今日穿了一身甲胄,威风凛凛,兴高采烈。进门之后纳头便拜,嘴里一个劲喊自己为末将,尚沒有带兵,就自封为校尉,让苏任哭笑不得。
将黄悦搀扶起來,苏任笑道:“黄公子这是何意,不是说好等城池开始修建的时候,才带兵护卫吗,怎么现在就來了,”
黄悦道:“是家父让我來的,才学卓越,让我跟您多亲近些,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长史府的人了,门外有我的行李,今日便搬进來,苏大哥要办什么事也方便些。”
苏任彻底无奈了。自己刚从严助那里要了一个主父偃,黄琦立刻将儿子派來卧底,这两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都把自己当做人物对待。既然黄悦做护卫的事情已经定了,那就不能把人赶出去,明知是个卧底,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吃罢了饭,苏任觉得很累。自己刚想干些事情,就招引了这么多人的注意,这还让干实事不,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睡不着,今日才觉得自己离开长安似乎是个错误,有种刚出虎口又进狼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