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需要拿什么主意?收钱呗,有人送钱都不收,我岂不成了你了!”
“我怎么了?”
“读书读傻了呗!”
司马相如被噎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条长案放在大堂里,司马相如弄好笔墨和竹简,苏任站在屋外,霍金和石宝各带一队人,一队在外一队在内,手拉手肩并肩组成一道人墙,只留下窄窄一条通道容人进出。
苏任作了个四方揖,面带笑容对众人道:“诸位都是我大汉肱骨,为陛下兴建太学出力,在下感激不尽,今日实在唐突,容在下慢待,他日定当一一上门拜谢,现在就请诸位一一进入,自有人认真记录,还望诸位海涵,苏任慢待之处多多见谅!”
“云阳侯,捐钱二十万!”
“阳武侯,捐钱二十万!”
“长平候,捐钱二十万!”
……
每进来一个人,便会大声高唱一声。苏任则站在门口和礼宾一样,对那些人拱手相谢。说些感激的话,再言明一定向陛下禀报,同时承诺去府上拜谢。这些权贵也很客气,对苏任也是以礼相待,对于连杯茶都没混上的结果,非但不生气,还觉得高兴。
整整一下午,苏任就是一只招财猫。等最后一个人离开,苏任的脸都僵硬了。一边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这恐怕就是后世那些俗人所说的收钱收到脸抽筋,数钱数到十指断的样子吧。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黄十三奉上热茶,一口气喝完,浑身上下无比舒坦。霍金和石宝一边一个,帮着苏任揉腿、捏肩,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权贵为什么突然送钱,不过只要是进账就很高兴,而且听了一下午,感觉总数肯定是个巨大的数字。
司马相如抱着几个竹简过来,哗啦一下扔在苏任面前的桌子上,深吸一口气:“还是权贵有钱,算上陈敎昨日送来的十万,今日一下午所得,可以还陛下的欠款了!”
“到底多少?别卖关子!”
“五百八十万九千五百钱!”
“多少?再说一遍?”文党也来了精神,连忙抓过司马相如扔下的竹简仔细看。
“五百八十万九千五百钱!”司马相如笑道:“今日来的还只是侯爵,明日还有庶长、上造等等,虽然可能没有今天这些人多,至少也是每人两万,照这么下去,咱们不用盖房子就能收回成本!”
“那可不行!”苏任一边喝茶,插言道:“人家可是买房子,顺便捐建太学,主次关系得分清,就算没买,给了这么多钱,也得送一栋,连夜誊抄一份,看看那些侯爵没有来,并准备好明天更大的阵仗,哎!我这苦命的人呀,也不知道何时不用做这劳什子的礼宾了!”
正如几人预料的一样,一连四五天,太学工地指挥部人声鼎沸,都成了长安一景。差不多长安城所有的权贵和官吏,挤破头给苏任送钱。送了钱的高高兴兴,满脸堆笑,走路都轻松不少。没挤进去的愁眉苦脸,看着出来的人一脸的艳羡,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飞进去。
苏任一如既往的做着他的招财猫,无论官职大小,地位高低,他都是笑呵呵,礼节周到。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能攀谈两句。按照苏任的说法,他们已经转行做了服务业,不怕苦不怕累,以满足送钱者的心里需求为最高服务标准。
当刘彻接过苏任递上来的账册,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张大嘴巴半天没有说话:“不行,朕不能白领情,必须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