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的比唱的好听,”沙若风冷笑道,“我大哥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对他的,除了对他无尽的索取,还有什么。”
顿了一下道,“当时我骗你说大哥要对你下手,你如果真有一点要帮助大哥的心思,就会坚决留在山庄里,可惜你还是跟我走了。”
“师傅去的蹊跷,没有留下任何有关庄主之位的一字半语,大哥备受众人质疑。”
“所以,”沙若风语气坚决,“大哥必须要当上流云山庄庄主,必须要找到白云剑的下落,而最得师父宠爱的你最有可能知道白云剑的去处,大哥不忍心欺骗你,在加上师父去世后,山庄众多事务需要大哥暂时出面处理,所以只有我出面带走你。”
“对,你们演出了一场好戏,我很佩服你,想必那些日子憋坏了你。”云潇然突然笑了起来。
沙若风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不错,但是想不到这么快就获得了你的信任,也是出乎我意外。”
云潇然仍然笑着,“想不到我在你们心中还是有一点用处的,不知道现在我没有价值了,你如何处置我呢?”
沙若风闻言皱了一下眉,望了沙若静一眼,不做声。
沙若静的目光一直在云潇然身上逡巡,忽然道,“师弟,你想的太多了。”
“我想的多了,”云潇然激动起来,“你口口声声对我好,然而,在你的心中,流云山庄的庄主之位真的这么重要么。”
沙若静低下头,只是看着手里的茶杯,沉默着。
沙若风笑了一声,代替沙若静回答了这个问题,“不错,对我们兄弟来说,非常重要。”
云潇然愕然的盯着他。
“我和哥哥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被乞丐收养长大,从小就过着衣不蔽体的日子,甚至为了一个馒头,都有可能与别的乞丐打上一架,后来义父去世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受尽世人冷眼,看遍世态凄凉,艰难的活在世上,直到被师傅选中,进了流云庄。”
“我和大哥在所有得弟子中,天分最高,功力最高,尤其哥哥,自从出师以后,在江湖上名声大震,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是未来的庄主,我也以为我们兄弟会苦尽甘来,但是,我们被师傅耍了。”
沙若风愤愤道,“自从去年你中了岁岁寒之后,师傅便冷落我兄弟俩,转而偏爱三师弟,还亲自传授他流云十三式,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猜测,定是师傅迁怒于我大哥当时没保护好你,有心要另选继承人,我真是心寒,想当初,我和大哥为流云庄尽心尽力办了多少事,想不到却是这种结果。”
沙若风凑近云潇然,道,“你说我们甘心吗?”
谁都会不甘心。
沙若风仔仔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年,“我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吸引了师傅的注意,论背景,你也只是个孤儿,论武功,你也不如我和大哥,但是师傅从小就把你当做亲生儿子,我想来想去,你的特色也许就是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和身材把他迷住了,说不定,你们两个。”
“住嘴,”云潇然终于怒吼起来,“不许你污蔑我义父。”
沙若风冷哼道,“义父,义子,果然情深之极,看来他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这个本应该只告诉下任流云山庄庄主的剑庐都告诉你了,为了你,还有什么他舍不得的。”
云潇然见他的言语对义父越发不敬重起来,不由怒道,“你住嘴。”
沙若风一声冷笑,却听沙若静淡淡道,“若风,你说的太多了。”他不由一怔,随即便大步出屋。
沙若静来到云潇然面前,轻声叹道,“师弟,何必执着于过去呢,你的身子不好,要多宽心,少生气。”
云潇然盯着眼前的这人,像不认识一般,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沙若静见状,替他掖了掖被角,便出屋去了。
云潇然打量着四周,石壁石墙,便知自己还在剑庐之中。
这剑庐义父半年前还带他来过一次,因此他很熟悉,他知道剑庐里有两间卧室,此外是拜剑厅,厨房,和练功厅。厨房与练功厅相连,而两间卧室相连,沙若风兄弟俩拿了宝剑不急于下山,也不急于杀人灭口,不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狐疑的想着。
无论他怎么冷眼相待,沙若静每天是铁打不动的前来为他输送内力,喂药喂饭,沙若风站在一旁,虽然不说什么,但是云潇然暗中窥探,发现他那时总是面色不郁,不由心里有一丝开心,仿佛自己就是喜欢看他难堪。
且说沙若风对自己哥哥的行为也难以理解,他注视着沙若静,不由之主道,“哥,白云剑已经到手,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沙若静正在用一方洁白的纱巾擦拭着白云剑剑身,闻言头也不抬一下,缓缓道,“一是为了师弟的病情能稳定下来,二是我就是想看看我不在的日子里,什么人跳的最高,到时好一一处理掉。”
他抬起头,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
沙若风的心也不由一寒,仿佛看到了沙若静平时温尔文雅的另一面。
☆、卷一10剑庐遗恨
“什么人?”沙若静回过身,轻声喝道。
门口立着一人,正是云潇然,他大睁着又黑又亮的眸子,愣愣的望着这兄弟俩,目光之中有说不出的茫然和失望。
沙若静笑笑,走过来想要扶住他,云潇然仿佛见到了魔鬼一般,摇着头,一步步后退,道,“不要过来。”
沙若静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