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融你这傻瓜,现在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机吗?不赶快推开他,难不成你想再经历一次被侵犯的羞辱?!
乔志钧你才是白痴,引狼入室的是你,关我什么事?况且你也看见了,他力气这么大,我又痛到浑身发冷四肢无力,我拿什么推开他?
明融你别说风凉话,快一起想办法啊!
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好想?
那就先顺着他,再伺机行事……
……
被压在缸底,乔志钧的心再次裂成两块交互责备着彼此,不停蠕动的身躯,却让脚趾进入了热水直接浇淋的范围!
「啊~烫!」
乔志钧的哀鸣与抽腿后缩的力道,让曾颖超会意过来地立即跪起上身,将还躺着的男人朝浴缸的另一端猛拖,也让他背靠着坐起,然后轮流的,将两脚脚趾捧到眼下:
「是左脚吧?没有水泡只是有点红,还痛不痛?冰箱有没有冰块?」
颤栗 016
见乔志钧皱起了脸,只是摇着头并不搭腔,曾颖超叹了口气,手扶在他背后的腰臀之间将他往前挪坐一些,把他那只被烫红脚趾的脚板整个拉放到供冷的水龙头底下:
「先这样冲着降温,我去冰箱找找看。」
说着人也跨出了浴缸往厨房冲,一身矫健的肌肉因为身上的衣服湿透而完全显形,让曾颖超给乔志钧的胁迫感更形强大。
快躲回房间去吧,乔志钧心里的明融大声疾呼,可当他捂着上腹屈着直不起的上身才刚离开浴缸,连盥洗室的门口都还没走到,超级强势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制冰盒又奔近他的面前了。
「你起来做什么?」
乔志钧脸上的表情明白写着拒绝碰触,可是曾颖超不想读懂,空着的那手牢牢握住乔志钧没有捂着上腹的那手手臂:
「我还没帮你洗好澡,还不快回去继续泡着,我先给你的脚敷上冰块,再替你洗。」
「不,不必。」
脱逃失败,心里的明融开始在乔志钧耳边哀嚎,嚎得乔志钧耳膜都快破了,曾颖超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好似是从水底发出来的:
「不用冰块,不疼了,你出去,我自己洗。」
乔志钧话都还没说完,一阵晕眩让他身形晃动,曾颖超看他体力好像真的不行了,连站都站不稳,赶紧将制冰盒往洗手台一抛,面对面地将双手穿过乔志钧的腋下,把人往自己胸前按着再次进到浴缸里。
「拜托你别老是逞强,我不是qín_shòu,不会强迫你跟我做爱的,我没那么下流。」
这话只有曾颖超自己知道说得有多虚,他西装裤的口袋里,可是躺着一小瓶恶名昭彰的rush:
「更何况你现在身体状况这么差,我要是真的强迫你,你能逃得开吗?」
「不要,不要这样,请你,放过我。」
乔志钧听得心惊胆颤,今晚的曾颖超褪去职场上的礼貌客套,变得直白霸道,他几乎无力招架:
「我不是,不是个同,请你不要,不要找我,求求你,现在,就离开……」
曾颖超装做没听到,放开乔志钧挤了沐浴乳两手搓出泡沫,开始给肖想多年的梦中人洗澡:
「要不要连头发一起洗?」
「曾先生,请你……」
搓揉自己躯体与四肢的力道挺大,已经知道男人对自己确实有非分之想,更让乔志钧不敢再反抗:
「今晚的事,我会,全忘记,不会投诉,所以,请你离开,好吗?」
曾颖超还是一付没听见的模样,甚至,还将鼻子凑近乔志钧的头顶嗅闻:
「果然有酒味,你胃不好,以后不要再喝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试着跟男人说理,男人却没有正面应答,乔志钧忍不住又用嘶哑的嗓音嚷出饱蕴着惶恐的不满情绪!
「x,o.k?」
要自己把持住定力,以不带qíng_sè意图的揉搓将乔志钧整个人都打上泡沫,曾颖超一边用手掌掬水把乔志钧的头发弄湿,一边以安抚的口吻轻声的要明显畏惧起自己的男人放松。
可是,心里躲着一个受过性侵害,连侵害自己的人长相数量都记不得的明融,此刻深感不安的乔志钧非但无法放松,甚至还逐渐往歇斯底里的泥淖深陷!
「为什么,选我下手?!」
乔志钧抖着双手握紧拳头,软弱但坚持地左右各给了曾颖超的下巴两个有模有样的勾拳,眼里迅速蹦出的眼泪,是明融在哭泣!
请你放过我,我曾经肮脏残破,可是那样的我已经被舍弃了,现在的我好不容易重生出尊严,活在人们的敬重之下,请不要用这种方式再次趁机揭开我的伤疤,让我再度成为遭人耻笑的无用男人!
任凭乔志钧再脱力,他可也还是个男人,有着寻常女性不具备的爆发力,曾颖超选择不躲开地承受着乔志钧的怒气,然后忍着下巴火辣的痛楚,将一身沫白如云敷的梦中人拥入怀中:
「my love,不要哭,看你这样我会心疼。」
这句话曾颖超说得毫不心虚,他是真的舍不得乔志钧这样无声垂泪的模样,以唇摩娑着乔志钧的脸颊,他再次真心的告白:
「乔志钧,我是真心的,不是存心玩弄你,也不是一时兴起,请你相信我,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可不可以?」
乔志钧已经听不见曾颖超的告白了,因为他体况虚弱,泡着热水,又遭逢这么重磅的超大刺激,早在被曾颖超拥住的当下,神智就已经彻底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