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里男人居多，听见这样的哭声自然心里的同情多了不少。看着顾金源的眼神也愈发失望。

顾金源大势已去。他呆呆看着几乎都站不住的女儿，她的肚子已经不鼓了，脸上的憔悴现在清清楚楚展现他脸前。

顾佳轻轻抬头，看向那个他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这个人现在，她真的不认识的了。有种劫后余生或者释然的感觉。顾佳笑了笑。胃里翻腾着血气，嗓子里满是血腥的铁锈味。内脏早已腐坏，发烂，再也坚持不住了。

血顺着嘴角流下，越流越多，她也不去擦，就这么看着那个男人。

“快啊，她吐血了！快找医生！”顾金源慌忙地想扑上去。可顾佳身边的人一人一边把他拉住。谁知道这个狠毒的人还能干什么。

“求求你们！帮她啊！”顾金源不住的磕头，这是他女儿，他知道了。

“求求你们！是我的错，都是我！你们救救她。”肥胖的身子怎么也挣扎不了。“佳佳，佳佳我是爸爸，你不要出事啊。”

当后悔时，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