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皱了皱眉,问她:“怎么个邪门法?”
老板娘探出头四下看了看,确定送葬队伍走远了,这才跟我们说:“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这伙人几乎是人见人怕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梁县不断有人去世,年长些的还可以说是老死、病死的,可年轻人也接连不断去世,死因不明,警察也束手无策。 关键是跟这伙儿送葬队伍有关,只要他们从街道上行走,总会有人去世,这就是邪门的地方!”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我们都愣住了,瞎子挑了挑眉毛问她:“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有人愿意聘请他们?”
老板娘答:“我们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只有这一批吹唢呐的,不找他们找谁,老祖宗千百年传下来的风俗,人死了就要风光大葬,吹唢呐是少不了的,有时候一吹就是一整天,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瞎子又问了:“照你这么说,这些人是靠送葬为生的?你们认为县城里有人去世,跟吹唢呐的有关?”
老板娘点了点头:“可能有关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跟他们有过身体接触,一定会出事,之前已经有几个人无病去世了,现在整个县城里人心惶惶,看到吹唢呐的就远远避开了,刚才你们有没有碰到那些人?”
老板娘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蔡琴好像碰到了他们,还差点被撞倒,她会不会有事?
蔡琴听了这话也很害怕,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居然捂着头说头疼,说完这句话竟躺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就像是腿抽筋。
我们按着她,瞎子试图进行抢救,孟兰已经拨打了120专线,很快救护车就会来。
刚才我还不信理发店老板娘的说辞,现在看到蔡琴这个样子,我不信都难。
我担心蔡琴会不会也出事,我们这还没到彝族呢,难道就要有人出事了吗!我除了感到疑惑不解,更多的是害怕,恐惧一旦开始蔓延,就会像瘟疫一般席卷人群,还怕的不止是我一个,包括理发店老板娘在内,她已经吓的转身跑回了屋子,并把门关了起来。
瞎子检查了蔡琴的身体状况,然后皱着眉头跟我们说:“一切正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起初我以为老板娘只是想开个玩笑吓唬吓唬我们,没想到居然变成了真的。
蔡琴死了,最难过的应该就是瞎子了,他才刚刚脱离了单身,一眨眼又变成了单身汉,有时候我挺同情他的,有钱有本事,却没有妻儿,好不容易有个年轻少妇看上了他,没相处多久,又要打回原形。
瞎子很难过,可他没有表露出来,毕竟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或许他把生老病死看的很淡。
青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叫着师娘,在我看来,他哭的很假,才认识多久,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此刻我在想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为什么偏偏让我们遇到,时间上刚刚好,有那么凑巧吗,我们刚好从酒店出来,刚好在闹市跟送葬队伍碰头,这一切看起来像巧合,仔细想想会发现,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我知道这次去彝族可能又要延后了,我们遇到了麻烦事,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以瞎子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会彻查到底的。
果然被我猜中了,瞎子把蔡琴的尸体抱上车,然后招呼我们上车,直接开回了酒店。
我们什么都没问,此刻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瞎子这是打算查个水落石出,给蔡琴讨回公道。认识蔡琴不算久,要说感情我们还是有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今天别说死的是蔡琴,就是一个陌生人,突然无故暴毙,我也会感到难过。
到了酒店我们再次登记,在工作人员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走进电梯,把蔡琴的尸体放进房间,我才想好怎么开口问瞎子一些问题。我这人没受过高等教育,怕说错话,我想瞎子这个时候一定是很难过的,蔡琴对他情有独钟,他思想封建,虽然明着没有表露爱意,谁都能看的出,他对蔡琴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两个人才刚刚擦出爱情的火,偎懒耍这实在是太突然,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咳了一声,试探着问瞎子:“那个……大伯,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瞎子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别问了,都回去休息吧,到时候我会通知大家,都散了吧!”
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难过,这个时候他最需要安静,等他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说不定就会想出办法来。
我们几个人聚到一起,就这件事展开了讨论,根据吴非多年来接触灵异事件的经验,他分析,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不了解的内幕,一个人好端端的不可能无故死亡,很显然,是蔡琴碰到了送葬队伍的人,才会突发意外。
青木也点了点头说:“有道理,送葬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女荣碰到的就是她,只是身体上的接触,就能致死,首先可以肯定,这女人身上有某种致命毒药或是用了旁门外道,不然根本说不通!”
很快我们就达成一致共识,我们决定把那个女人找出来,仔细盘问,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岂能就这样放过她!
想明白之后,我们决定马不停蹄,立刻去追踪送葬队伍,看看他们会把人埋在什么地方,然后找到他们的住处,暗中监视。
其实我想过用暴力解决,毕竟我现在可以说身怀绝技了,一个人打十个应该没问题,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