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桃村,找到吴半仙,我让他告诉我苏晴为什么要离开我。?. ?`吴非只是跟我说,他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让我自己去想。
我来到院子里,拼命用拳头捶打着一颗大树,手也流血了,可我感觉不到疼。
吴非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树也有生命,你这样打它,你会疼,它也会疼。”
我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慢慢想吧,想通了就没事了,如果想不通,就找一棵树吊死吧。”吴非对我说完,坐在太师椅上开始享受日光浴,不再理我。
我靠着大树蹲了下来,想了又想,难道苏晴她真的有苦衷?我不相信她会狠心丢下我说走就走,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会心疼,她也会心疼。
没错,一定是这样,我要找到她,我要当面问她,我们已经拜过堂,有什么事都不能隐瞒,我要为她分担一些。
我问吴非能不能把苏晴的灵魂召唤出来,他对我说,他没有那个本事,苏晴可不是一般的鬼魂,如果她不想让人找到她,谁也没办法。?. ?`
我又一次陷入绝望,看着头顶那刺眼的暖阳,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阵阵寒意。想起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虽然不长,但是很快乐,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静静地坐在树下,听着鸟儿叽叽喳喳,看着片片树叶落下,吴非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夕阳西下,我才站起身来。
我对吴非说:“我想通了,我一定要找到她,无论天涯海角!”
吴非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他对我说,天不早了,让我早点回去,晚了怕我外婆担心。我想起外婆,于是急急忙忙往外赶,苏晴的离开对外婆的打击也很大,难过的不止我一个,此刻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我刚跨出大门,突然听到一声爆破从远处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动静很大。
吴非也急急忙忙走了出来,他拉着我说过去看看。我见太阳还没有下山,心想跟他去看一下再回去也不迟。
我们来到村外,现桃村很多人都被响声吸引,从村子里走了出来。?.?`响声自东边传来,远远眺望,东边的天空中有一团浓烟。
片刻后,一个人步履蹒跚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步伐很沉重,好像很虚弱。等他走到我们跟前,我被他那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胆小的人已经退到了一边。
我躲在吴非身后,探出头来仔细打量,现那个人浑身是血,头上光光的,身上同样光溜溜的,他走过的地方血迹斑斑。那个人的样子,好像是被剥了皮,我记得村里杀狗时,那些狗被剥了皮之后就是这个样子!
我问吴非,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被剥了皮,他的样子好恐怖……
吴非没有回答我,此刻那个人已经快走到我们跟前,距离我们有几米时,终于撑不下去,趴在地上。
这时吴非才开口说话,他告诉我,剥皮这种刑法在古代确实有,酷刑中以剥皮、凌迟、腰斩最为凶残,这种酷刑据说在地狱也有。剥皮最先是从死人身上剥下皮,做成鼓挂在城门,以示军威,展到后来,开始从活人身上下手,行刑者先会把一个活人按在地上,用刀子从他的脊椎骨划开,然后向两边用力撕扯,活生生剥下他的皮。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把活人埋在地下,只让他露出头部,然后用刀子划开他的头皮,再往头皮里灌水银,这时受刑者就会感觉奇痒难耐,一用力整个人就出来了,只留下一张皮在洞里。
吴非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不由出一声惊呼,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片刻后,有人提议报警,毕竟死了人,这么大的事不能不报案,要不然就是知情不报的罪名。但是我们这两个村子都比较穷,没有电话,也没有人用手机,想报案必须得找个人亲自去城里通知警方。
问题来了,没人愿意去,去阳城的路费要十几块钱,十几块钱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穷人,那或许就是救命的钱……
他们不肯去,这个艰巨的任务只好交给我了,谁让我爱管闲事,正好我也要去阳城买纸钱,就顺路报个案吧。我本来想明天早上去,可吴半仙跟我说,要去就趁早,夜长梦多。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又跟吴半仙要了一百块钱,说是当路费,虽然他有点舍不得。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往阳城的公车已经下班,我只能徒步行走,这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由于穷的缘故,为节省路费,很多时候有车我也不会坐,有时候一走就是十几公里。
一路上我想了又想,那个人为什么被剥了皮,是什么东西干的,是人还是……
总之他的样子依然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清晰地呈现出来。那人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我不会忘记,他希望我们救他,可是我们救不了他,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皮都剥了,能活才怪!
到了阳城,我直奔钱老板的棺材铺,这次竟让我撞到了,他开着门,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关门睡觉了。
我急忙跑过去:“钱老板,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钱老板一看是我,就要关门,我赶紧把口袋里准备好的两百块钱拿了出来,递给他,我对他说,这是我们家这个月的生活费,如果不够,改天我再送来,我只是想问一件事情,问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