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若非遇到那人,恐怕她也会有这个念头,现在想想,她是幸运的。
还在苦恼的柳汀兰看到好友脸上那抹堪称幸福的笑容,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对好友嫩白的脸伸出了魔爪:“除了女工不大精通,你这家伙什么都会,不用刻意去学,啊啊啊,我嫉妒了!”
莫颜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顺便打击她:“没办法,我天生聪慧,这是羡慕不来的。”
柳汀兰一听,嗷的一声扑上去,把莫颜死死的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的挠痒痒。
两人在屋子里嬉笑打闹,声音传到外面,让柳家夫妇颇为无奈,只能当作没听到,任她们去了。
……
另一边,自觉受到侮辱的范美娇携带着满腹的恼恨回到赵家,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将绿衣丫鬟捆了,打了二十板子。
看着去了半条命的丫鬟,范美娇依然不解气,命人把她丢尽了柴房,不许任何人给她送食物和水。
怒意稍解,范美娇故意让人把自己的衣服发髻弄的凌乱不堪,随后捏着一块沾了生姜水的帕子一路哭泣着奔去了赵老夫人的院子。
没有经过丫鬟通报,范美娇就闯了进去,跪在赵老夫人面前失声痛哭:“外祖母,您要给孙女儿做主啊,否则,孙女儿可没脸再活下去,呜呜——”
见最疼爱的外孙女儿哭成了泪人儿,赵老夫人心里那个疼啊,却罕见的没有扶起伏在膝下的范美娇,反而一脸尴尬的对另一侧一个富贵非常的中年贵妇说道:“这孩子被老身惯坏了,今儿个在外面受了委屈,一时忘了规矩,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中年贵妇看了眼毫无形象的范美娇,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不动声色的说道:“这孩子倒是真性情,老夫人有福了。”
赵老夫人听罢,松了口气,轻轻一掌拍在了范美娇的肩上,嗔怪道:“你这孩子,永昌伯夫人在此,还跟个孩子似的,还不快快请安?”
范美娇原本还在心里埋怨赵老夫人忽视她,此时听了赵老夫人的话,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要给永昌伯夫人行礼。没成想,一脚踩在了裙摆上,整个人向前一倾,砸到了永昌伯夫人身上。
“啊——”
“哎呦——”
“夫人小心!”
一阵兵荒马乱,屋子的主子、丫鬟滚作一团,
永昌伯夫人叫范美娇这么一撞,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倒。若非身侧立着的丫鬟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指不定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那可就真真丢人了。
只是这回幸免于难没有摔倒,永昌伯夫人的发髻歪了,衣衫也变得凌乱不堪,这让一向注重形象的她,简直不能忍。
赵夫人安抚住受到惊吓而哭哭啼啼的外孙女儿,转过头见永昌伯夫人冷着脸,心里咯噔一跳,连忙扯过范美娇上前赔罪:“夫人,这孩子冲撞了您,老身让她向夫人赔罪!”
说着,就虎着脸对还在哭泣的范美娇说道:“还不快给夫人赔罪?你这丫头,太莽撞了!”
范美娇听完,一脸委屈,她又不是故意撞人的,干吗一定要让她道歉?
赵老夫人如何看不出外孙女不乐意,可这一次,她就是再心疼,也不能纵着了,遂伸手推了一把。
范美娇无法,没什么诚意的向永昌伯夫人赔礼道歉:“夫人,是小女失礼,还望夫人恕罪!”
看着范美娇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永昌伯夫人刚压下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只是这里到底是赵家,身为客人不好随意发火,只得按捺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对赵老夫人说道:“方才还说你这外孙女儿真性情,这话果真没说错。”
若说之前夸范美娇真性情,还有几分真心,眼下还这么说,就是在讽刺范美娇没规矩了。
赵老夫人又如何听不出来,只觉老脸啪啪作响,心里暗怪外孙女儿不晓事,连累的她一把年纪跟着没脸。
碍于永昌伯夫人的身份地位,赵老夫人也只能咽下这口郁气,讪讪的赔笑道:“夫人不见怪就好,这丫头老身定会好好约束,让她养养性情。”
永昌伯夫人看了眼听不出好赖话,正一脸得意的范美娇,心里骂了句蠢货,面上宽和一笑,没有说话。
赵老夫人心里忐忑,小意奉承着,唯恐永昌伯夫人不高兴,方才说的那桩好事作废了。
永昌伯夫人惹了一肚子气,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心思再待下去,略略坐了一会儿就提出告辞。谢绝赵老夫人相送,就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浩浩汤汤的离开了赵家。
看着永昌伯夫人前呼后拥的离开,范美娇满是艳羡。她当初怎么就没能嫁入勋贵人家,过上这样富贵的日子呢?
想到当初嫁的人家只是个芝麻小官儿,俸禄不够她销不说,还对她苛刻至极,最后还敢休弃她。虽说这口恶气已经出了,但还是难消她心底的怨气。
这副模样落入赵老夫人眼中,只觉得心疼极了。想到永昌伯夫人先前的话,她挥退了屋子里的丫鬟,对范美娇说道:“娇娘,你可知永昌伯夫人为何登门?”
范美娇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闻言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何?”
赵老夫人一脸得意,拍着范美娇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