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大战,一触即发!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蒙’面杀手从河底腾越而起,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其他的暗卫的反应很快,瞬息的工夫就将萧睿渊团团的围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手上的利刃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刺眼的寒芒。
“敌袭——保护主子!”萧九大喊一声,连忙扔掉了手中的食物,‘抽’剑朝着萧睿渊奔来。
萧睿渊想也不想的迅速‘抽’出腰间的利剑,利落的当‘胸’一挥,只听咔嚓一声,一根疾驰而来的箭矢一分为二,坠在了水中。
走到河边,萧睿渊刚要蹲下身洗手,这时,盘桓于空中警戒的‘毛’‘毛’突然发出一声急而短的尖叫,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他的心头。
萧睿渊淡淡的收回目光,正要伸手接过,见手上沾着不知从哪儿蹭到的泥土,便站起身打算洗个手再吃。
“主子,给!”萧九拿着一只刚烤好的野兔走过来,打断了萧睿渊的沉思。
萧睿渊皱眉,眼睛紧紧地锁在水面上。那蛇远远地游走了许久,也不见任何异样,他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悠阔的天空在不知在想什么。
身躯紧绷的暗卫们暗暗放松下来,执剑的手也缓缓松开,又坐下来继续休息恢复体力。
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时,水面上有了动静,只见一道道弧形围绕着中心的一点缓缓地‘荡’开,距离河面最近的暗卫眼尖的发现了引起这番动静的“罪魁祸首”,语气略显轻松地说道:“无事,是一条蛇。”
气氛安静而诡异,吃草的马儿像是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纷纷停止进食,不安的朝着主人靠拢过来。
萧睿渊“嗖”的睁开眼,眼里闪过一道冷厉的暗芒。护卫在他四周的暗卫纷纷起身,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剑柄,锐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水面。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河对面,一只正在捕鱼的水鸟突然尖叫着振翅飞起,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一道道微‘波’,远远近近的水鸟像是约好了一般,扑闪着翅膀,四散而逃。
此时,萧睿渊正靠在是河岸的大石头上闭目养神,眼底深深地青影诉说着他的疲惫,一身银‘色’的轻甲在鲜血的洗礼下,硬生生的变成了暗红‘色’,可见这一路走来如何凶险!
历经几十场生死搏杀,萧睿渊的一百多个护卫全部战死,护卫他的暗卫也仅剩下十七人。现在,已经到了京城的势力范围,他们愈发不敢掉以轻心。
一路走来,一拨接一拨的暗杀就不曾停止过,每天面临着至少两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且那些杀手皆被训养多年,身手各个不弱。若非萧睿渊的暗卫亦很强大,又拼死护主,萧睿渊不可能顺利的走到这里,这一路,是踏着鲜血和‘性’命走过来的!
大半个月前,萧睿渊率军抗击巴人族大获全胜,没过几天,召他回京的圣旨就到了山海城。知道路上不会安稳,萧睿渊事先就做好了准备,接过圣旨后,他就带领一百余名护卫及六十名暗卫从山海城返京了。
去年萧睿渊率军抗敌,从京中奔赴边关时,带走的不过是京郊大营的三万将士,剩余的七万则是从各个州府调集而来,直接由地方将领带去边关,由此兵力分散,当权者才能放心。
依照大楚的军规,大战结束,不论胜败,主帅皆不能统领大军班师回朝,必须在大军动身前的半个月先行归来,以防主帅生出异心,拥兵作‘乱’威胁大楚的安危。
马儿们腹部凹陷的厉害,显然许久未曾进食,腹背、脖颈湿漉漉的,好些地方沾染着不知名的暗红‘色’,四肢上大多有伤,流出的血液已经被风干。显然,它们的主人在不久前,乘着它们进行了一场残酷的厮杀。
京城北向三百里处的一条小河边,十数个身着黑衣的人正分散成一个圆形就地歇息,‘露’在外面的眼睛犀利的观察着四下里的动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十几匹匹骏马低头沿着河岸飞快的啃食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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