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在场的人深有感触,不禁同情起莫吴氏来。谁家不是有儿有‘女’?谁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不是为了孩子?这个吴氏挣的工钱不给家里,却也是为孩子攒着,这有什么错?难道真让孩子娶不上媳‘妇’,孤苦无依一辈子,临老了连个摔盆子的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莫吴氏擦了擦眼角,也不管莫洪氏的脸‘色’如何难看,继续说道:“铁头现在有份好活计,本来再攒个一两年也够讨个媳‘妇’了,可是前不久小姑伤到了,他好不容易挣的一点银钱全拿去给小姑看病吃‘药’了。现在小姑还下不来‘床’,这‘药’钱就是个无底‘洞’,铁头挣的那点也只够他姑吃‘药’,媳‘妇’这是没办法这才出来做工,这样多多少少也能给他存一点,以后娶媳‘妇’也容易一些!如果这样,娘还觉得媳‘妇’狠心不给您银钱,媳‘妇’也没啥可说的,大不了这份工钱不挣了,铁头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这一次,不用莫颜帮忙,莫吴氏就自己站了出来,目光直直的看向莫洪氏,语气带着一丝哽咽:“娘,铁头今年已经十九了,大妮儿也有十七了,原本这样的年纪早该娶妻嫁人,可是咱们家穷啊,除了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啥都没有,我们大房六口人挤一间房,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就这样,铁头拿啥娶媳‘妇’,大妮儿有啥作嫁妆?”
果然,莫洪氏又说道:“就算她们母‘女’只是来帮忙的,那也能挣两份儿工钱,可是她们根本没把银钱拿回家过,这又咋说?”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莫洪氏婆媳俩就知道事情要糟,可是她们已经连续观察好几天了,知道小摊儿的生意好每天能赚不少银钱,早就垂涎三尺了,现在好不容易做了这场戏,没有讨到好处就离开根本不是她们的‘性’格。
其他人却结合莫吴氏先前说的话,开始怀疑起莫洪氏婆媳俩闹这一场的真实用意来,不过经历了先前的尴尬,再加上这事跟他们没多大的关系,就站在那里看热闹不说话。
先前指责莫吴氏最凶的那几个路人很不好意思,又舍不下脸面过来道歉,便隐在了人群的后面,再也不吱声了。
“……”
“唉,果然不能听他人的一面之词,咱们先前可是冤枉这‘妇’人了!”
“嗯嗯,这收据上有大印呢,可做不了假。”
“上面的署名姓莫,这‘妇’人却是姓吴,看来这‘妇’人没撒谎,真的只是给人帮忙的。”
婆媳俩不识字,盯着收据也不知道是啥。围观的人中却是有人识字的,断断续续的将上面写的内容念了出来,一时间四周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先前去衙‘门’‘交’了小摊儿的税银和管理费后,负责此事的官吏就给莫颜开了一张收据。原以为无用,莫颜随手放在了空间里,哪里想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还是啪啪啪的用来打莫洪氏的脸。
莫颜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从袖间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张纸,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只见纸张的左下角处,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大印,大印下面署名处的名字,正是“莫颜”二字。
莫洪氏对莫颜十分忌惮,尽管心里恨到了极点,可是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辱骂她,只得就着她的话反驳道:“哼,这小摊儿明明是吴氏的,咋就成你的了?你们别想合起火来糊‘弄’我这个老婆子,我是不会上当的。”
自从莫永喜害人不成反遭“天谴”,村子里的人就对莫颜多了一丝敬畏,不敢在背后有丝毫的小动作,莫洪氏等人亦是如此。不过她们不是敬畏,而是畏惧,认定莫颜是被妖孽附体,才用“妖法”重伤了莫永喜。
莫颜冲她们安抚的笑了笑,就把目光转向了那对极品婆媳,见婆媳俩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她讽刺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在捣‘乱’呢,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莫永喜害我不成却遭了报应,你们不敢找我报仇,就想把我这小摊儿生意毁了出气?”
“颜妹妹!”
“颜、颜丫头!”
一看到莫颜,莫吴氏母‘女’俩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激’动地靠了上来:
听到莫洪氏这番不要脸的话,急匆匆赶来的莫颜险些气笑了,她挤开人群走进去,挡在莫吴氏母‘女’俩的前面。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