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尚未散去的人都惊呆了,原来那晚的大火竟然是她放的!
“那晚你明明在家睡觉,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老莫头先是震惊那场大火是自己的‘女’儿放,随即几乎被她的智商蠢哭了,便连忙帮着补救。
可是莫永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漏了嘴,别人又不是聋子傻子,怎么会信他!
莫颜也惊讶了,她不过是随口一诈,哪里就知道把纵火的真凶给诈出来了。
“老莫头,这事你得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
杨保目光沉沉的看着老莫头,脸‘色’很难看。那天的大火让所有参与救火的人都心有余悸,若不是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直没忘记找罪魁祸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今天只是过来做个见证,却把凶手找出来了。
知道推卸不了,老莫头神‘色’灰败,突然眼睛一闭,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莫永禄站在老莫头身后,见老父突然倒下,眼疾手快的上前接住,焦急的喊道:“爹,爹,您咋了?您快醒醒!”
“快,快,赶紧把你爹抬回去,要是不行就去城里找大夫。”
担心闹出人命,杨保只得放下纵火一事,让莫永禄他们把老莫头抬回去。
身为子侄,莫清泽自然不能干看着,也上前搭了一把手。
众人见了,纷纷点头。虽然他们瞧不上老莫头一家,但要是这个时候莫清泽袖手旁观,就说明他也是个不能深‘交’的人。
看着莫清泽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莫颜撇了撇嘴,她才不信老莫头真的晕过去了,八成是为了逃脱村民们的追究,故意装晕。
不过今天她已经‘逼’得老莫头一家没有反手之力,就算揭穿了这事,‘逼’得老莫头承担纵火的责任,也难免给人留下得理不饶人的印象。
反正莫永喜自己承认了,跑也跑不掉,等老莫头醒来,不用她出手,他们也难逃杨保和村民们的诘责。
老莫家,待莫清泽和围观的村民们都离开了,老莫头立刻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想也不想,一脚踹在了‘床’边的莫永喜身上。
这一脚不轻,莫永喜狠狠地倒在了地上,脑袋还磕到了桌角,发出‘咚’的一声响。
“哇啊,死人了,爹要打死人了——”莫永喜捂着脑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泪珠子滚滚直落。
“你这个死老头子发什么疯?”莫洪氏反应过来,满脸心疼的扶起嚎啕大哭的莫永喜,朝着老莫头大吼。
外面的莫永禄等人听到动静,迅速的冲了进来,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手指颤抖的指着莫永喜骂道:
“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蠢东西,你就是个讨债的,是不是想把我们全家都害死才罢休?”
莫永喜被老莫头‘阴’沉的脸‘色’吓得不轻,连忙躲到莫洪氏身后狡辩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个贱人诈我,我才不小心说漏嘴的。”
老莫头气得心口发疼:他指着房‘门’朝那对母‘女’吼道:“滚,够给我滚出去,都滚!”
见老莫头气得不轻,莫洪氏也不敢跟他吵,连忙拉着莫永喜跑了。
莫永禄莫永福两兄弟不放心,想留下来陪着,也被老莫头赶了出去。
回到自己这一房住的房间,莫永禄把正在做‘女’红的莫二妮儿拉到了外面,确定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面‘色’难看的问道:“你姑姑跑去破坏颜丫头家果苗的事,是不是又是你挑唆的?”
莫二妮儿脸‘色’一变,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啪!
莫永禄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莫二妮儿的脸上,低吼道:“陷害你亲姑姑,毁掉颜丫头家的果苗,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莫二妮儿的脸被扇到了一边,她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眼神冰冷的看着莫永禄,“我过不好,别人也休想好过。”
莫永禄一听,气得举起手想再给她几巴掌,把她打醒,但是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又下不去手。
“你跟大妮儿三妮儿她们一样的,甚至比她们受你爷‘奶’的喜爱,她们能好好地过日子,你咋就不行?你为什么就不满足,非要挑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今天颜丫头松口,你最后会被卖掉还债啊!”
莫二妮儿一惊,随即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哼,咱们一家被那个贱人坑了,你反倒感‘激’她,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
“你还有脸说!就是因为你挑拨你姑姑去毁坏果苗,颜丫头才有了借口,你想过没有,你姑姑跟咱们是一家人,她要是对颜丫头做了什么,颜丫头只会算到我们全家头上,你以为你跑的了?”
莫永禄额角直跳,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是莫永喜自己蠢得跟猪一样,要不是她大白天就跑去被人抓了个现形,你看那个贱人能拿我们怎么样。”
莫二妮儿只骂莫永喜蠢,却没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怂恿她去做那件事。
“你还敢说?到底谁是蠢货!”莫清泽气得脑袋发昏,指着莫二妮儿大骂道:“你才是真正的蠢货,你知不知道一旦村长他们追究放火的事,咱们全家都要遭殃!要是被你爷‘奶’知道是你挑唆的,你第一个会被推出去担罪。”
这下,莫二妮儿的脸‘色’终于变了,“火是莫永喜放的,凭什么推我出去担罪?”
莫永禄闭了闭眼,疲惫道:“